顾景迁长这么大,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能信口胡诹的,说什么和她一起过生日,那他晚上准备的这么多东西是给鬼准备的么?

这么想着,他看阮千宜的眼神不禁玩味起来:“照阮小姐这么说,不会今天还想住在这儿吧?”

“我是晚舟的女人,住在这儿有什么不对?”

顾景迁上下打量了阮千宜一番,随后轻佻开口:“看阮小姐端端正正的样子,还以为多矜持,没想到已经缺男人缺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就晚舟一个人,能满足你吗?需不需要加上我玩点儿刺激的啊?”

“你……你无耻!”阮千宜没想到顾景迁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瞬间打量他的眼神就像看细菌:“晚舟怎么有你这么恶心的朋友!”

“你还真说对了,陆晚舟还就有我这么个朋友,听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阮小姐,你还年轻,我劝你多擦亮眼睛,别盯着一条死胡同没完没了的钻,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顾景迁便把陆晚舟从阮千宜的手里拽了过来。

陆晚舟醉得无知无觉,只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仔细听好像是“年年,年年……”

顾景迁冲着阮千宜挥挥手,一脸不耐烦:“行了,阮大小姐,好走不送。”

说完,便不再管她,扶着顾晚舟上了楼。

阮千宜下意识

地就要跟上去,这时候刘管家从旁边过来,对着阮千宜恭敬比了手势:“阮小姐,请。”

阮千宜看着陆晚舟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不甘,就差那么一点儿!

差那么一点儿她就能和陆晚舟一起过一晚!

如果能让余年年看到这一幕,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都怪顾景迁这个男人!关键时刻偏偏蹦出来,搅了好事!

阮千宜跺跺脚,愤恨“哼”了一声,随后一扭身,出了陆宅。

第二天,清早。

陆晚舟是被一阵太阳光晃醒的。

头疼得厉害,陆晚舟开口叫人。

刘婶进来,看到陆晚舟醒了,松了口气:“陆先生,您可醒了。”

“拿杯水来。”

“在这儿呢,加了蜂蜜的,护胃。”刘婶把刚刚就带上来的温水递了过去。

喝了水,陆晚舟清醒了点儿。

“年年呢?”他开口问,声音带着沙哑。

“年年小姐,昨晚没在陆宅……”刘婶有些局促。

“没在陆宅是什么意思?”陆晚舟的眉头皱起,语气也冷了下来。

“年年小姐,昨天回家了……”

陆晚舟的脸色黑了下来。

“靠,陆晚舟,你可算醒了!”

房间的门便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顾景迁像一道风一样,进来就把陆晚舟没喝完的半杯蜂蜜水拿过来喝得一干二净。

陆晚舟脸紧蹙眉头:“那是我的杯子!”

“你的杯子怎么了!”顾景迁瞪眼:“知不知道老子昨天救了你一命!喝口水而已,以后这杯子我专属了!”

“什么救我一命?”陆晚舟依旧冷着脸。

顾景迁看他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就来气:“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问你,昨天你和小年年闹的哪一出?昨晚为什么是阮千宜送你回来的!”

陆晚舟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只能回想到昨天他答应和阮千宜吃了饭,然后,他喝了很多酒,再然后,应该就是阮千宜送他回了家……

“阮千宜在哪儿?”

“在哪儿!你说能在哪儿!没在你被窝里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啊!”

“顾景迁你找死?”

看陆晚舟的脸色彻底黑下来了,顾景迁见状不再摆脸色:“被我撵出去了,OK?”

陆晚舟脸色好看了一些:“算我欠你一次的。”

顾景迁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和小年年折腾来折腾去,这好不容易又见到点儿曙光了,你怎么又和阮千宜搞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