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家商场门口。

“穿着病号服太引人注目了，不如先去换套衣服吧。”

他说着，帮乔晚星拉开了车门。

小县城里的商场并不大，也没有什么上档次的品牌，她摸了摸身上的病号服，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三个月前，她被抛尸荒野的时候，还是炎炎夏日，如今天气已经有了秋日的凉意，树叶开始泛黄，随风飘落，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她跟着陈凛走进商场，随便挑了两套秋装，都是简单的款式，颜色也偏暗。陈凛二话不说，帮她付了钱，然后带着她去了楼顶的餐厅。

餐厅里人不多，环境还算不错，暖黄色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却与乔晚星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陈凛点了几个清淡的炒菜，又点了一份汤，然后将菜单递给她：“要加点什么饿吗？”

乔晚星犹豫了一下，加了个青菜。

等到菜上完，服务员关上门离开后，餐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乔晚星深吸一口气，伸出了两个手指：“第一，你认识我。第二，你不是警察。”

她的声音坚定，目光紧紧盯着陈凛，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陈凛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猜到的？”

“如果真的素昧平生，你花五十多万救我，图什么？”

乔晚星缓缓说道：“而且，你还帮我改头换面，用假的名字登记了入院证明。我住院的时候，两边病房里，都是你安排的眼线。如果你真的只是个普通警察，不该有这么多钱，这么大的本事，更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她的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陈凛伪装的面具。?

陈凛勾了勾唇角，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

他默默地给乔晚星倒了杯茶，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

乔晚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跟顾辞渊，有仇。”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餐厅里炸开。

陈凛放在桌下的手，一瞬间握紧成拳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又很快被压抑下去。?

“你还猜到了什么？”陈凛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乔晚星手里端着茶杯，审视的看着陈凛，慢慢开口：“你跟他有仇，所以才会救下我，还装作是警察，想要骗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从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你应该直接准备好了录音器材吧。一旦我说出什么对顾辞渊不利的证据，你马上就会想办法立案。只是，你没想到，我不配合。”

砰！

陈凛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那个小小的杯子，几乎被他砸碎，茶水四溅，在桌面上留下一片水渍。

他双眼赤红，盯着乔晚星，质问道：“他就是个人渣！你被他打成这样，为什么还要维护他？”

乔晚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不是要维护他。”

“那你为什么不说！”陈凛厉声质问?

“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当枪使了。”乔晚星也放下了杯子，目光中有着超脱生死的凌厉，“你想让我跟你合作，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付他？”

第十二章

陈凛喉结滚动着，终于开始讲述那个尘封的故事。

“你跟顾辞渊结婚那年，有个女人跳楼了。”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砂纸摩擦般的沙哑：“她叫陈矜，是我的姐姐。”

乔晚星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诧异的看着他。

陈凛陈凛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过来。

照片里穿白衬衫的少女倚在梧桐树下微笑。

他自乔自的往下说：

“当时，案情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