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没有关,风穿过林絮之的发间,她盯着林婉,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
“她真是爱这个男人。”文儒昱道,只可惜爱得太癫狂,也爱错了人。
林絮之一直看向窗外,听到这句话,冷笑道:“爱?她这是自甘下贱,姚欣这个贱人生出的贱种。”
车里静默了好一会儿,直到林絮之的思绪回笼,才惊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文儒昱面前说了什么。
她突然浑身冒出冷汗,心脏跳动得厉害,鼓锤敲打得惊天动地。
林絮之不敢转头看他是什么表情,却又联想到在小巷子里的场景,当时她对林婉的恨意到了顶峰,竟然想拿刀捅她,还是文儒昱及时制止了她。
她那副样子一定很恐怖,而他也一定看到了她面目狰狞的模样。
“她只是爱错了人,遇人不淑,那男人不是良人,对不起她的爱。可她的爱是热烈的,也是没有理智的。”
说到这里,文儒昱轻笑了一声:“但是爱,都是没有理智的,也没有缘由。”
他的声音轻缓,在这沉默密闭的空间里,就像有一张老唱片正在低低地吹吟着深情怀旧的萨克斯。
他像是没发觉她言语有何不妥,没去探究或惊讶她那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阴暗,而是就这个无关紧要的“爱”来跟她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