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脸,赫然是孟晚棠。
“别看了。”
陆槐桉揽住我的肩,掌心贴着我后腰给我引路。
可在绕过人群的时,我与孟晚棠还是不可避免的对上了视线。
她在与我对视的瞬间突然僵住,接着慌忙低下头用染着蔻丹的手指遮住淤青的脸颊。
这幅狼狈的模样,与记忆里那个一惯高傲自大的女孩判若两人。
我收回目光,牵着陆槐桉的手一起离开。
“胎儿一切正常,已经进入稳定期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病历本在桌面敲出轻响。
陆槐桉却突然凑过去,压低声音:“那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同房?”
诊室空气瞬间凝固,医生扶额的动作带着明显无奈。
他语速飞快报出日期后,又补了句:“切忌过度频繁。”
“知道了知道了。”
陆槐桉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我圆滚滚的肚子。
我嗔怪地瞪他,耳尖却烫得厉害。
走出医院时晚霞正浓,他小心地把我塞进副驾驶,温热的掌心覆在我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打圈。“宝宝听到了吗?很快就能和爸爸妈妈玩游戏了。”
后视镜里,最后一抹夕阳正在云层里沉没。
曾经那些纠缠的爱恨,如同潮水退去后的沙滩,只剩下零星贝壳在记忆里泛着微光。
我轻轻握着陆槐桉的手,感受着胎动的轻颤。
当晚,他的指腹碾过我的唇瓣,眼神迷离而缱绻:“昭昭,你的每一世都只能与我蹉跎。”
我乖乖嗯声。
余生,也都是和你。
第二十三章
女儿出生的那天,我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递。
打开后才发现,里面装着的居然是沈氏的股权转让书,而受益人正是我的女儿。
陆槐桉得知这件事后,足足生了一个月的闷气。
“那是我女儿!用得着他沈岁聿的那点的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破心思,就是想讨好我老婆!”
陆槐桉把婴儿床里熟睡的女儿轻轻抱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襁褓边角。
在一起的时间越长,陆槐桉也不再像最初一样,而是越来越爱在我的面前耍赖。
他的目光偷偷撇向我,喉结不安地滚动:“再说了,当年他那样对你……”
“槐桉。”
我轻声打断,上前靠在了陆槐桉的肩头,与他一切望着窗外初雪。
那份转让书我没有收,而是直接退了回去。
沈岁聿满身酒气地找来我的公司,却被前来接送我的陆槐桉赶跑。
“再敢来找我老婆,我就让沈氏破产!”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陆槐桉朝沈岁聿落荒而逃的背影怒吼,感概他最近的发言越来越霸总。
被爱会使人疯狂长出血肉。
那些年沈岁聿对我的伤害已经淡化,被感情的不忠和背叛酿造的伤口,直到遇见陆槐桉,才彻底愈合。
我们都没想到的是,那份股权书像枚定时炸弹,却在三个月后炸出了转机。
沈氏集团被曝财务造假,股价暴跌。
当陆槐桉带着律师团队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他早就在暗中调查。
“我不会让他用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你们。”他眼底翻涌着风暴,却在低头看女儿时化作春水,“你和女儿,我都会亲手守护。”
庭审那天,沈岁聿苍白着脸色站在被告席。
休庭时,他的目光突然望了过来,正巧与抱着女儿的我对上视线。
再次开庭时,沈岁聿不再垂死挣扎,而是对自己所有的罪行供认不讳。
“沈先生,这边根据记录显示,您曾经将沈氏的大半股份转让给前妻的女儿,请问是出于报复做出的决定吗?”
闻言,沈岁聿瞬间沉默。
半响后,他声音沙哑,目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