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声里，我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烛光，似乎裹夹着浓烈的感情。

我很幸运，即使从前和沈岁聿五年的感情付之东流，上天也重新赐给我一个动心的机会。

我从未奢望能在商业联姻里寻求到幸福，可直到我遇见了陆槐桉。

他将所有美好的一切捧到了我的面前，却从不会像沈岁聿一般，后来又以此为挟。

交换戒指的仪式完成，陆槐桉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台下的宾客开始起哄，而他只是看着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笑着，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引着他向下。

当唇齿相触的刹那，掌声与欢呼如潮水漫过整个宴会厅。

我听见快门声此起彼伏，却只看得见陆槐桉睫毛下闪烁的泪光。

曾经那些在深夜里被迫咽下的委屈，那些在办公室外枯等的凌晨，此刻都化作腰间有力的拥抱，化作无名指上沉甸甸的承诺。

四周瞬间响起浪潮般的掌声，我却在喧嚣中听见陆槐桉低语。

“昭昭，以后换我，做你的靠山。”

我笑着朝他点头，泪水却自己落了下来。

丝毫没注意，暗处有道几乎能将人射杀的阴鸷目光。

第十八章

水晶吊灯在香槟杯上折射出细碎光斑。

我挽着陆槐桉的手臂穿梭在宾客间，突然瞥见宴会厅角落那抹熟悉的身影。

沈岁聿倚着雕花立柱，黑色西装裹着单薄的肩，手中威士忌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怎么了？”

陆槐桉察觉到我的僵硬，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同样看见了周身泛着冷气的沈岁聿。

他掌心覆上我的手背轻轻摩挲：“要过去吗？我陪你。”

我摇头，踮脚在他发烫的脸颊落下一吻。

“等我五分钟。”

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轻笑，陆淮安压低声音叮嘱：“要是他敢为难你，你就喊我……”

“陆总还怕我吃亏？”

我回头对他抛了个笑，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混着宾客的交谈声。

越靠近沈岁聿，空气里的压迫感越重。

他喉结剧烈滚动，目光死死黏在我无名指上的婚戒。

见我走进，他突然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腕，杯子里的威士忌随着晃动洒出些许。

“你当初之所以和我分手，是不是早就和他搞在一起了？”

“松手。”我盯着他发红的眼眶冷笑，“沈岁聿，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宴会厅的音乐突然激昂起来，他的呼吸喷在我的手背，带着浓烈的酒气。

忽然，沈岁聿整个人变得颓唐，声音也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昭昭，我错了。”

他攥着我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恳切道。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可以当小三……”

“够了！”

我用尽全力甩开他，手腕处已经被他捏得泛红。

正对上沈岁聿错愕的眼神，我冷哼一声：“沈岁聿，你真的很恶心。”

“你说对孟晚棠不感兴趣，可你还是让她怀了孕。”

“当初你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给我养时，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你们的垃圾回收站么？”

周围宾客的议论声渐渐清晰，我看见陆槐桉正拨开人群快步走来。

沈岁聿踉跄着起身，拼命摇着头。

“不是的昭昭，我没有，你是我最爱的人。”

“我只是犯了个错……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你为什么不原谅我？陆槐桉这样地位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

“啪！”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又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里，抓起桌上的冰水泼了过去。

“因为我是人，不是你召之即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