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神儿,白生生的脸瞬间更红,瞪了他一眼:“二百五才吃你的醋,自己和你的药待着吧。”说完一扭小细腰,转身就走。

刚跨出三阶,男人的嗓音从背后响起,淡淡的,“我真病了。”

“……”余兮兮步子顿住,回眸。

那高大身影斜倚门框,语气带着几分玩儿味,说:“发烧,三十九度往上。你不留下来陪我?”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番话带某种暗示意味。

余兮兮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双颊滚烫,没好气地挤出两个字来:“流氓。”说完加快步子,蹬蹬蹬跑楼上去了。

秦峥无声勾了下嘴角,背靠门板,点燃一根烟。

耳畔,妖娆的高跟鞋声音远离。

钥匙窸窣。

门锁开了,然后房门关上;咔哒咔哒,反锁几圈儿。

楼道的灯熄了,唯留烟身尽头处的一点火星,暗红忽闪,照亮那双漆黑昏沉的眼。

今天白天,秦峥在大雨底下跑了七个钟头,回家之后就开始发烧。因他身体素质一向过硬,生病次数寥寥,所以云城这边的宿舍没有任何能用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