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明天才回来,现在就急着要赶我走了。”

“你是怕他误会吗?也是,当初你抛下我跟他私奔,如今他防备旧事重演也是情理之中。”

周泽川眼中的讥讽不加掩饰,“你逃婚后,我父亲对周围亲朋好友百般解释,维护你的清誉,可你连他的葬礼都不愿参加。”

“他在离世的最后一刻都让我不要怪你,可一想到是为了你这种自私薄情的人,我就替他不值。”

池挽宁的心猛地一痛。

她抬头,直直地看着周泽川,张口。

“不是这样的。”

“你的父亲,他、他是一个......”

后面的话池挽宁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该如何告诉周泽川,他敬爱的父亲背地里是一个带有虐待倾向的强 奸犯。

他那样骄傲的人,绝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周泽川咬着牙,等待着池挽宁的解释。

可最后,池挽宁留给他的只有沉默和一双通红的眼眸。

周泽川的拳头松了又紧。

“我走就是。”

“你别哭。”

池挽宁抬手,泪水滴落在掌心。

周泽川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多了几分落寞。

5

路亦辰如约赶到,在他尽心的照顾下,甜甜的状态也好了不少。

在听说是周泽川帮忙联系了甜甜的手术医生后,路亦辰主动提议让池挽宁请周泽川吃饭。

池挽宁有些犹豫,可想起周泽川那晚额角的汗珠,她还是给周泽川打去了电话。

依旧是一秒接通。

“什么事?”

他的声线清冷,没有任何感情。

“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我想着当面感谢你,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池挽宁又道,“上次你走的太急,钱包落在医院了,刚好一并还给你。”

周泽川依旧没有说话。

池挽宁下意识有些紧张,甚至后悔冲动听了路亦辰的建议。

“有空。”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池挽宁一愣,她还没有说约定时间。

电话挂断,她扭头看向路亦辰。

路亦辰为熟睡中的甜甜盖着被子,留给她一个背影。

“你们应该借着这次机会好好谈一谈,”

“向他说明当年离开是迫不得已,向他说明我和你只是朋友,向他说明这五年来,你每天都在想着他。”

“池挽宁,人这一生有几个五年,别再因为嘴硬而错过了。”

池挽宁掐着掌心,目光落在钱包夹层里被拼凑粘贴的照片上。

裂痕被严丝合缝修补,足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在赶去餐厅的路上,池挽宁一直在想如何委婉地跟周泽川解释事情原委,她甚至想到两人冰释前嫌、重归于好的模样。

可当走进餐厅看到温晴的那刻,池挽宁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闷棍,耳边嗡嗡作响。

周泽川与温晴十指相牵,抬眸看她,“忘了告诉你,我夫人也会来。池挽宁,你不介意吧。”

夫人?

她看着他,他眼里只有身旁的女人。

所有的幻想被击碎,池挽宁喉咙艰涩,扯出苦笑。

“当然不介意。”

整场饭局,周泽川都忙着跟温晴眉目传情,连池挽宁起身鞠躬道谢,他都没发现。

还是温晴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舍得将目光分给她。

“举手之劳而已。”

他偏过头,吻上温晴的眼尾,“五周年纪念日,你想要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