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想再摸瓶酒,手却摸了个空。

周围的酒早就被他喝光了。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往外走去,刚走到客厅,他就发现了些许不对。

踉踉跄跄地起身往外走,刚到客厅,就被地上的狼藉绊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都被拉了出来,像被洗劫过一样。

冷风从敞开的门灌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寒颤,混沌的脑子终于彻底清醒。

他突然想起什么,疯了似的冲上二楼书房,颤抖着手从书架暗格里摸出一个紫檀木首饰盒。

他哆哆嗦嗦地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第14章 14

褚鹤的呼吸骤然急促,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

那首饰盒里放着的,是他赚到第一桶金时,给孟允禾买的第一对黄金耳饰。

那对耳饰样式简单,却被她视若珍宝,连睡觉都舍不得摘,说是 “戴着就像他在身边”。

那是他们爱情开始的见证,可现在,空了。

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褚鹤甩了甩脑袋,模糊的记忆突然拼凑起来,阮知知似乎来找过他。

合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景象,褚鹤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摸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给我查!阮知知去了哪儿!”

虽然被踢出了褚氏核心,但他手里毕竟还攥着不少股份,找个人的能耐还是有的。

他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脏再次像被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捂住了胸口。

他连允禾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都守不住了么?

没过多久,助理的电话打了回来:“褚总,找到了,在城西一家医院。”

褚鹤驱车赶过去时,阮知知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

她将孩子打掉了。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钳制着她,她挣扎着,却虚弱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东西呢?”

褚鹤几步冲过去,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猩红,“你偷走的那些东西,在哪?”

阮知知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卖掉了。”

“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褚鹤捏着她下巴的手骤然收紧,阮知知痛得闷哼一声,脸都扭曲了。

“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褚鹤声音颤抖,他从未想过,自己护着的人,会在背后捅出这么狠的一刀。

“待我不薄?”

阮知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拔高声音,“待我不薄就是掐着我的脖子要我偿命?好为你的孟允禾赎罪?”

“褚鹤,我做的一切都是你纵出来的!”

她瞪着他,眼底满是怨毒,“明明是你一边享受着孟允禾的好,一边放任我在你身边!明明是你亲手毁了她,凭什么要我来背黑锅?”

褚鹤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顿,心脏一阵刺痛。

是啊,阮知知说的没错。

是他的纵容,他的摇摆不定,他的自私自利,才把允禾推向了绝路。

他刚想开口,一旁的助理突然脸色古怪地叫他:“褚总......”

“怎么,查到东西卖去哪里了?”

“不是。”

助理的脸色有些奇怪,他看了眼褚鹤,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她......好像给夫人发了不少照片。”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是您和她......很亲密的那种。”

褚鹤大脑“嗡”的一声,像有惊雷炸开。

他一把抢过手机,指尖颤抖着滑动屏幕。

酒店的照片、车里的照片、甚至还有他醉酒后被阮知知挽着的照片...... 每一张都不堪入目,每一张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的眼睛里。

他不敢想象,孟允禾看到这些照片时,该有多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