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霍沉渊以为她在故意拿乔。

他一把攥住白梦妍的手，将她抵在医务室冰凉的瓷砖上，消毒水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闹够了？”他指腹重重碾过她手腕还未结痂的烫伤，“如果你再不听话，那我们之间的约定一切作废。”

白梦妍后背被撞的生疼，伤口又裂开了，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以前因为霍沉渊的缘故，她对他兄弟也是掏心掏肺好，买饮料、打扫卫生、半夜送宵夜……

他们有所求就叫她嫂子，无事就在背后骂她是个舔狗。

她做了这么多，最后落得一身伤。

白梦妍压下心里的苦涩：“你放心，我没怪他们。”

只是她爱错了人。

看着白梦妍温良恭谦的样子，霍沉渊眸子里闪过一些不明的情绪。

最后又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刚想说什么，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阿沉，我买了新裙子，想穿给你看】

他只看了一眼，立马划走，可眼见的她还是看到了。

白梦妍善解人意道：“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可以出院。”

霍沉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离开了。

看着霍沉渊的背影，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难过了。

出了院，她直接去学校办理退学手术。

路过一片小树林时，她被人捂住鼻子，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

白梦妍躺在一间废弃的实验室里，手脚绑住，几个隔壁大学的不良少年正围在她身边。

“这就是京大校花，长得可真带劲。”其中一个人想来扯她衣服。

“滚开，别过来！”

她极力反抗，可还是于事无补。

很快她的衣服被扒开，就在她绝望之时，混混看到了她背后丑陋的伤口。

“我艹，什么鬼东西！”

几个人吓得后退一步，什么心思都没了，一副嫌弃样：“妈的，恶心死了，我差点吐了！”

“别说了，我要回家洗洗眼！快走！”

几个人提起裤子，骂骂咧咧走了。

白梦妍拉紧衣服，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等人走远，她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

电话很快拨通。

霍沉渊声音暗哑：“谁？”

白梦妍握着手机，全身止不住发抖：“阿沉，救我……我好害怕。”

全身火烧一般疼起来，她几乎没力气再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随即是衣服摩擦的簌簌声。

霍沉渊闷哼一声，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我没空，你找别人。”

第五章

电话挂断。

白梦妍看着黑色的界面，仅剩的一点力气也被抽干。

手机摔在地上，世界模糊，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之间，她梦到了小时候的霍沉渊。

一群大孩子围着她，撕掉了她的童话书。

小沉渊气呼呼挡在她面前，打跑了那帮大孩子。

他一瘸一拐帮小妍妍擦眼泪：“别哭，以后嫁给我，我会保护你。”

说完，脏乎乎的小手掏出自创的婚书塞到小妍妍手上，目光清亮璀璨。

时钟指向12点，梦渐渐变得模糊。

半梦半醒间。

白梦妍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讲话。

声音压的很低，也掩盖不了怒意。

“谁出的主意，是想找死吗？”霍沉渊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