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

“你疯了？！”

霍沉渊的眼神冷得像冰，死死盯着她：“她从来都不是死人。在我心里，她一直活着。”

柳晚晚瞪大眼睛，完全不可置信。

“霍沉渊，你清醒一点！”

“她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折腾，她也不会回来！”

霍沉渊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她会不会回来，不是你说了算。”

柳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你……你真的要这么做？”

霍沉渊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是她应得的。”

“白梦妍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 第十三章

柳晚晚气死了，她失控道：“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娶白梦妍！”

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霍沉渊心里只剩下厌恶。

“谁说我喜欢你，我爱的是白梦妍。”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让柳晚晚失去血色，她的眼里闪过不甘心。

一个死人，也敢配和她争！

柳晚晚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眼中的不甘和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霍沉渊，你疯了！你为了一个死人，竟然要毁掉我们之间的一切！”

霍沉渊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一切’。柳晚晚，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错误。”

“错误？”柳晚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我为了你捐了一颗肾，差点丢了命！你现在告诉我，我只是一个错误？！”

霍沉渊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那颗肾，真的是你捐的吗？”

柳晚晚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不可能，她做的很隐蔽，怎么可能被发现！

霍沉渊将她脸上的变化全部看在眼里。

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变得微弱：“你……你在说什么？”

霍沉渊嗤笑一声：“柳晚晚，你真以为我不知道真相？当年救我的人，根本不是你。那颗肾，也不是你的。”

柳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带着一丝绝望。

霍沉渊脸色突然就阴沉下来。

柳晚晚这才反应过来。

他是在炸她。

“沉渊，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我是爱你的，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霍沉渊厌恶地说：“你的爱，让我恶心。”

柳晚晚大声喊叫：“不是这样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霍沉渊眉头一皱。

管家心领神会。

喊人把她拖下去。

临走时，柳晚晚还在大喊：“霍沉渊，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他早就该疯了。

从白梦妍死的那一刻起。

他就不正常了。

霍沉渊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胸口，那里还残留着白梦妍的气息，却早已冰冷得让他心颤。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天真地以为他会永远爱她的自己，早已被现实击得粉碎。

婚礼那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细雨绵绵，像是为白梦妍送行的泪水。

霍沉渊一身黑色西装，手中握着一束白玫瑰。

周围站满了人。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神色，有人低头沉默，有人偷偷抹泪，还有人低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