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站喊人的心思暂时歇下,一言不发走到乔满月身侧,为她挡住直射下来的烈日。
乔满月重复着紧张的机械动作,耳边不知何时起传来大人的哭喊,顾乘风呵斥声也混合在其中。
她想去听清他们说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
耳边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声,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手脚越来越不受控制,动作完全靠本能与毅力。
终于,她感觉到手下的人动了动,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开始吐水,又过了一会儿,孩子发出虚弱的哭声。
她听见周围传来欢呼的嘈杂声。
乔满月扯了扯嘴角,一直提在胸口的气终于得到释放的机会,她长长舒一口气。
也几乎就在瞬间,乔满月眼前一黑,身体陡然传来一阵失重感,恶心感与晕眩感如洪水般涌来。
“乔满月同志。”男人急切的声音。
乔满月并没有如想象般倒落在地,而是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强撑起精神微微睁开眼睛,入目是顾乘风难得紧张的神情,只一瞬她又缓缓合上眼睛。
乔满月失去意识前,如是想:顾乘风,太硬了……
县城卫生站。
顾乘风终于将孩子千感恩万道谢的家长劝走。
乔满月躺在病床,手背打着葡萄糖,嘴里含着顾乘风从供销社买回来的大白兔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