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 / 2)

奉冰想……

是丝绸滑过肌肤的痒,是流水淌过足底的痒,是什么都抓不住、摸不着,恨不得将手伸进火焰里去的那种痒。这痒令他难受,他想要自己去摘取,于是狭窄的床铺愈来愈颠簸,像红浪中沉溺的船只。囊袋击在小腹,软韧的臀部贴住大腿,每一条淫靡的道路都向对方敞开,「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地砸落,好像要将那燃烧的日月都摇撼下来。

可是奉冰的每一次尝试都被裴耽承接住。吻是甘甜的,汗水是咸涩的,花瓣是脆弱的。裴耽的阳物粗长,他甚至没有用上手,便将奉冰身体里的节律都捣碎,湿漉漉的穴壁上不断渗出汁水,将两人下身浸透。可是还不够,还有一个最深的点,裴耽不断地往上撞,好像那是一堵令他绝望的南墙,可他每撞一次,却都只会让奉冰将他抓得更紧。

“小郎。”奉冰叫出了声,他发现裴耽不再受他的掌控,“你慢一点、啊”

两人下腹间夹着的那一根性器汩汩地流水,其中或许有浊白的精液,在奉冰陡然抬高音调的刹那,裴耽知道他射了,但仍不愿意放他生路。相反,裴耽一手撑着床板,身子竟一抬,就这样坐了起来。

“啊!”奉冰吓了一跳,双手双脚都缠住裴耽,裴耽却只顾着去咬他的肩膀,结果是吃了一嘴的头发。他含含糊糊地说:“四哥……四哥喜欢这样的。”

他记得的。他们新婚的第一夜,第一个姿势,就是面对面地坐着,身躯交缠,唇舌湿透,虔诚地淫乱。

可奉冰早已被他颠弄得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刚刚射过,浑身乏力地躺在云霄,却又被裴耽捧着,一层又一层地往上送、再往上送。

于是空气更加稀薄,眩晕的脑海中甚至要产生幻觉,幻觉裴耽会不会永远、永远地埋藏在他的身体里。

裴耽沉重地喘息,往他身上一一烙下热烫的吻。红衣联翩地飞舞,一朵朵暗绣的花往夜色中乱落,却连呻吟声都出不去这四面的床帏。最后奉冰彻底失去力气,倒伏在了裴耽的身上,任裴耽左手大力揉弄他的屁股,阳物凶猛而不知疲倦地抽插。奉冰分不清自己射了几次,只是在某一个攀上巅峰的刹那,他却还强撑着去吻裴耽的眼睑,唤着他,问他:“小郎,小郎……我们离开长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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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我一亲便好了。”】

裴耽根本已来不及思考。

射精时脑海是一片空白,像被抛上了半空的彩云,又重重摔落进娇缠的花蕊,他什么都愿意给奉冰,何况只是一句话而已。

“好。”他说。

奉冰便又乏力地笑了。

这让裴耽觉得奉冰像一个猎人,用一条石榴裙就要哄骗他的一切,这是个一本万利的阴谋。阳物还留在奉冰的身体里,两人连接的地方水渍淋漓,裴耽喘息着抚摸他的脸颊,好像那粗重的呼吸仍要钻进奉冰的身体里肆虐,“四哥。”他唤一声,又咬对方一口,“四哥……”

他不甘心,甚至想再来一次。只是不敢直接说,还要先狡猾地观察四哥的脸色。

奉冰呆呆地凝望着他,许久许久,眼里蓄积的泪水却迟钝地滑落下来,沾湿了裴耽的手指。他匆忙抬手擦掉,自觉十分丢脸,连眼神都与裴耽错开。

裴耽拿开他的手,将吻印在他的眼睫,一点点地将他的泪水都吮去。又自顾自笑:“哭什么哭,这才哪到哪。”

奉冰吸了口气,情欲中迸裂的泪水不多,痕迹很快便干涸,使他的眸光清凌凌地发亮。他躺在裴耽的臂弯里平复呼吸,一边说道:“我瞧见了你排的八字。”

裴耽浑身一激灵。

奉冰的声音轻软,“我想你好大的胆子,这样重大的事情,都不来知会我一声。”

裴耽脱口而出:“我就是想趁着四哥的寿辰……”

“哼。”奉冰道,“我三十岁了。”

裴耽一笑,“三十岁了,还是这样紧。”

奉冰呆住……

他没想到裴耽会这样下流不,应当能想到的,但身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