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不禁夜,与君随意看灯轮。”

奉冰扑哧一笑,春时也凑上来看,看不出有什么好笑。奉冰便与他解释:“「金吾不禁夜」是苏味道的诗,「随意看灯轮」是陈子昂的诗,他倒好,凑合一处,不伦不类……”

“这是邀请您去上元灯会么?”春时哪里晓得什么苏味道、陈子昂,但这句诗却好懂,“裴相他说,待到那一夜,要与您看灯轮!”

奉冰怔了一怔,他竟没想那么多,再看那诗,脸色却有些不自然,将它放在了案上,自己先喝了一口药元会以后,天气转暖,他的咳嗽也好了许多。

春时问:“郎主不回他什么吗?”

“呃……”奉冰道,“我且想一想。”

春时有些失望:“噢……”

春时往门外还未走出几步,忽然又震惊地跑回来:“郎主!那边裴府那边在烧东西!”

奉冰颇为奇怪,也出去瞧。的确,在裴府的大宅院里,有数丛烟尘,正幽幽地往云中盘旋上升。

奉冰望着那烟尘,许久默然不语,神情凝重。

正月十四日清晨,大理寺传出消息,说是故河中府使陈璆因在牢狱中受了风寒,暴病而死。

第19章 艾而张罗

【“我与他就是有旧情,断不了。”】

大理寺卿乖觉,陈璆一死,便派人报知裴耽。

那时裴耽已烧了一日一夜的文牒,但听闻此讯,依然震惊。报信人称,是在前日裴耽探望过后,宫里来人提审陈璆,单独问了一宿的话。第二日深夜,狱吏发现陈璆已经面目青紫、四肢僵硬地死于囚室。但论及陈璆的死,无人敢归罪宫里,或许更多的人都会联想到裴相冲动之下的那一番拳脚。

裴耽命吴伯给报信人送了一整匣的珍珠,那人千恩万谢地离开,吴伯送他到府门口,他却又犹疑地停下:“那个……还有一件事,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裴相如此慷慨,小人实在……”

吴致恒看他表情,从袖中又拿出一只钱袋,轻轻放入他怀中。

“那小人也不多做作了。”那人叹口气,身子凑上前,往吴致恒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