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棠没想到夏晴初如此丧心病狂,陷害她不够,还要找来男人奸污她。

她疯狂挣扎,手指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突然抓住一根木棍,用尽全力砸在男人头上!

“啊!”男人吃痛松手,林岁棠趁机跳窗逃跑。

她崴了脚,钻心的疼痛让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不敢停下。

夜风呼啸,她边跑边喊:“救命!救命!”

拐角处,她猛地撞上一堵人墙

“林岁棠?”贺行舟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锋利,“你敢逃跑?”

“有人要侵犯我!”林岁棠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发抖,“是夏晴初指使的!”

贺行舟一把甩开她的手,拽着她回到禁闭室。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本想从轻发落。”贺行舟眼神冰冷,“但你不仅逃跑,还污蔑晴初?”

他厉声喝道:“来人!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林岁棠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真的没有撒谎……你信我一次……”

警卫员面露难色:“团长……”

“执行命令!”贺行舟不容置疑地喝道。

林岁棠被人粗暴地按在地上,粗糙的地面磨得她膝盖生疼,警卫员握着军棍的手微微发抖,第一棍轻轻落下,几乎没发出声响。

“没吃饭吗?”贺行舟厉声喝道,“重打!”

“啪!”

第二棍重重落下,林岁棠的后背顿时泛起一道红痕,她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啪!”

第三棍接踵而至,她眼前一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

“啪!啪!啪!”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林岁棠的背已经血肉模糊。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可她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打到第十五棍时,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眼前闪过哥哥的笑脸,闪过贺行舟冷漠的眼神,最后定格在夏晴初得意的笑容上。

“咚”的一声,她终于支撑不住,重重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熟悉的卧室天花板映入眼帘。

后背的伤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但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林岁棠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来这个家时,也是躺在这张床上,那时她吃完饭突然发起了高烧,贺行舟守了她整整一夜。

可现在,他就站在床边,声音冷得像冰:“这次你犯的错太严重,老实待着,哪也不许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房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窗外天色渐暗,林岁棠望着墙上那幅合影。

照片里,哥哥站在中间,左边是贺行舟,右边是她,三个人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时光永远定格在那个夏天。

可现在,哥哥不在了,贺行舟也……

她不该喜欢上贺行舟的。

如果不喜欢上他,如果一直只把他当哥哥,现在至少还能保留最后一丝温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他用看仇人般的眼神对待。

好在,很快,她会把他还给他的心上人,一切,都要回到正轨了。

深夜,家里座机突兀地响起。

“岁棠,计划有变,”领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今晚你必须走。自己制造‘意外死亡’,然后去三号码头,有人接应你。”

“好。”

林岁棠挂断电话,迅速收拾简单的行李。

然后,打开煤气阀,划亮火柴

“轰!”

冲天的火光中,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家,墙上的照片在火焰中渐渐扭曲,三个人的笑脸被一点点吞噬。

林岁棠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