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声音发颤：“你明明……”

“阿雾姐姐！”药铺后院突然传来孩童的呼唤，“小虎又发热了！”

虞青雾立刻转身：“我马上来。”

她看都没看容晏一眼，只对谢怀瑾轻声道，“帮我照看铺子。”

容晏站在原地，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他记忆中的虞青雾从来端庄优雅，何曾这样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慌张失措？

“这位公子，”谢怀瑾挡在他面前，语气温和却坚定，“若无事，还请不要打扰阿雾行医。”

容晏的目光落在谢怀瑾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针脚他再熟悉不过。

“她绣的？”容晏声音嘶哑。

谢怀瑾下意识摸了摸香囊，眼中浮现温柔：“嗯，前日我生辰，她熬了一整夜……”

“闭嘴！”容晏猛地掐住谢怀瑾的脖子，将他狠狠抵在药柜上，“你也配碰她的东西？！”

药材洒了一地，谢怀瑾脸色涨红，却毫不退缩：“你……是谁……”

“朕是她的丈夫！”容晏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谢怀瑾脸色变得惨白，挣扎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陛下！”侍卫冲进来，硬是将容晏拉开，“此地不宜久留！”

容晏喘着粗气松开手，最后看了一眼后院方向，转身大步离去。

他怕再多待一刻，会忍不住杀了那个书生。

“查！”回到行馆，容晏一脚踹翻了案几，“那个书生什么来历？他们……”他的声音哽住了，“他们到什么程度了？”

暗卫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回陛下，谢怀瑾是本地教书先生，与娘娘……与虞姑娘相识于半年前，据邻里说，二人……”

“说！”

“二人互通情意，关系似乎不一般。”

容晏眼前一黑，扶住柱子才没倒下。

非同一般的关系？

他的青雾绝不可能喜欢上别人！

“陛下！还有一事。”暗卫呈上一封密信，“姜娘娘得知皇后没有死，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花重金买通了几个杀手，打算今晚就动手。”

信纸在容晏手中化为碎片。

“备马，”他的声音冷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朕现在要回宫一趟，好好问问姜南夕到底想做什么。”

第十八章

容宴回去后，第一时间下令把姜南希关进了地牢里，让人狠狠折磨。

地牢里的惨叫声已经持续了整整三日。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刑架前，看着姜南夕被铁链吊在半空，十指血肉模糊。

她的右眼已经瞎了，左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却因为每日灌下的千年灵芝汤，始终死不了。

“陛下……饶了我……”姜南夕气若游丝地哀求，“我知道错了……”

容晏把玩着手中那叠密信暗卫刚刚从姜家密室搜出的罪证。

原来三年前虞家通敌的密函是伪造的，原来虞青雾的父亲是被姜家下毒害死的，原来……

他猛地将信纸砸在姜南夕脸上：“你们姜家，好大的胆子！”

姜南夕突然癫狂地笑起来：“那你呢？陛下？”

她吐出一口血沫，“下旨抄斩虞家九族的是谁？纵容我挖坟的是谁？眼睁睁看着虞青雾去死的……又是谁？”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剐得容晏血肉模糊。他暴怒地掐住姜南夕的脖子：“闭嘴！”

“你杀啊！”姜南夕歇斯底里地尖叫，“杀了我，虞青雾也回不来了！她现在肯定正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啪！”

容晏一鞭子抽在她嘴上，顿时血肉飞溅。

他喘着粗气后退两步，眼前闪过药铺里虞青雾对谢怀瑾笑的画面，胸口疼得几乎站不稳。

“继续用刑。”他丢下鞭子，声音嘶哑，“用灵芝吊着一口气，别让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