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行野很想顺带把洗澡的工作也包了。

后来,天气转冷,谈行野还找老中医开了个药贴,熏得热热的,贴在沈时霜手腕上。

沈时霜歪头,看着他认认真真敷药贴的模样,眉眼轻弯,说他傻。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只偶尔发作一次。

谈行野轻哼。

有一次就够了,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

搭在手腕上的长指带着温热体温,细细摸索过肌肤。

没等到沈时霜的回答,谈行野压着眉,腾得站起身,就要拉人去医院。

沈时霜回神,连忙拉住他。

“不疼,我就是,手滑了下。”

她心虚,长睫颤着,小声问他。

“你没事吧?”

尤其是谈行野站起后,湿哒哒的布料紧贴身上,还往下滴着水,好不狼狈。

沈时霜本来只是想少少晃一点出来,让谈行野去洗个手,她就能尾随他去洗手间,盯着人摘戒指。

没想到,手段生疏,倒出来太多,直接给人来了个冰苏打水浴。

谈行野仍不放心:“真不疼?”

沈时霜太会忍痛了。

谈行野略微俯下身,近距离盯着她清透眼眸,不放过一丝情绪,低声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沈时霜眸光微晃,轻轻推他,“不疼,你快去换件衣服吧。”

谈行野这才起身上楼。

沈时霜顺手将地上洒落的小片苏打水渍拖了,坐在餐椅上等着谈行野换衣服回来。

小声叹了口气。

计划失败。

没关系。

沈时霜重振旗鼓,她还有备用计划。

夜深,星子零落。

安皎和小嘉玩完回来,还给沈时霜带了碗红糖冰粉,又在沈时霜房间里坐了会儿,聊了阵工作上的事,眼看着时间不早,才各回各屋。

沈时霜吃完最后一口冰粉,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九点半。

她记得,谈行野一般都是这个时间去洗澡的。

洗澡总会摘戒指了吧?

沈时霜起身,推开阳台玻璃门,放轻动作,走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口。

一压门把手。

果然没锁。

不丢正趴在最喜欢的床尾位置,听到窸窣动静,尾巴一甩,轻盈起身,“喵……”

沈时霜捂住了小猫脸,将嗲嗲撒娇声摁了回去。

不丢:?

沈时霜小声:“嘘。”

谈行野习惯没改,她来的时间正好,万籁俱寂中,能隐约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水流声。

沈时霜知道谈行野向来耳朵灵敏,干脆脱了拖鞋,光脚踩在温润木地板上,先用目光逡巡了一下卧室内的桌面。

没有戒指的踪影。

她轻手轻脚靠近浴室,没敢离太近,看向浴室外的置物架。

也没有。

沈时霜蹙眉。

真的洗澡也不摘啊?

她略微鼓起脸,在记忆中翻找着上回撞见谈行野洗完澡的那个意外。

那时注意力都被银牌吸引。

好像、大概、也许。

谈行野的项链和戒指都是直接带进浴室一起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