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那银牌,“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的。”

男生闷闷笑着,凑过来亲她。

“宝宝,这个可以标记我是你的所有物。”

谁看了都知道他是沈时霜的。

沈时霜以为他就是一时新鲜。

没想到,谈行野真就每天戴着这银牌招摇过市,还特意勾在衣服外面。

邱卓然随口:“野哥怎么开始戴项链了,你以前不是不爱戴首饰的吗?”

谈行野淡定:“你怎么知道这是我老婆特意做了送给我的。”

邱卓然:“?”

谈行野:“是的,我们很恩爱。”

邱卓然:“??”

赫赫。

无人问你哈。

这枚笨拙丑丑的银牌,挂在谈行野脖子上,一直戴到了他们分手那天。

但沈时霜也记得很清楚,那天一场吵架后。

谈行野红着眼,追下楼,低声下气挽留她。

不分手。

我不同意。

沈时霜,你不要我了。

情绪实在激动,谈行野死死咬着牙,长指攥着银链,迎着她清冷目光,一把扯了下来。

细长银链被强硬粗暴地扯断。

锋锐边角划过脖颈,留下几道泛红破皮的伤口。

“你不要我了,那我还戴着这个自取其辱吗?”

沈时霜强制自己将目光从那几道碍眼伤口上移开。

指尖压入掌心,依靠疼痛维持嗓音平静。

“随你。”

谈行野胸膛剧烈起伏,隐忍压抑的几声喘息后,骤然一扬手。

将银牌远远甩开。

他扔的方向是小区的景观湖。

噗通一声,水面溅起小小水花。

谈行野沉着脸,勒红的长指胡乱蹭了下颈间伤口,转身上楼。

景观湖重新恢复平静,只有几尾被喂肥的锦鲤甩着尾巴游来游去。

哪儿还能看到银牌的踪迹。

沈时霜离开前,还是没忍住,去了趟物业办公室。

“你好,我有东西掉在湖里了,怎么才能捞上来?”

物业很负责,说需要抽干景观湖的水,派遣专业人员下去寻找,价格不便宜,如果不是贵重物品或有很重要纪念意义的东西,不建议这么做。

沈时霜点开手机银行,看了看存款。

每一笔都有精打细算后的用途,是她出国学习不受制于人的资本。

她闭了闭眼。

声音轻轻的,像是说给物业,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

落地窗外,沈时霜手搭在门把上,像是正要进来。

谈行野刚踏进卧室就发现了,扭头前,突然想到自己的状态。

刚洗完澡。

小一号的灰色运动裤。

半湿的上身。

常年健身的肌肉。

是真不经意的完美出场。

谈行野放慢脚步,佯装自然,低眸看了看响铃过的手机,又好像慢一拍发觉外头有人,浅眸微眯,歪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