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升初二后,祝逢川也考上了本校的高中部。

他办了走读,但放学时间仍是比初中迟了一小时。

薛楹干脆每天放学后留在班里,一边写作业一边等祝逢川下课。

今天也是一样。

听到熟悉的下课铃声,薛楹收拾好书包,正打算起身去门口等祝逢川。

一起身。

小腹传来一阵轻微绞痛,余光瞥见凳子上的血迹。

薛楹啪叽一下又坐了回去。

她生理健康课学得很认真,见过周围玩得好的女生经历,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觉得慌乱。

但问题是。

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

薛楹呆呆看着前头黑板,正愁眉苦脸思考该怎么办。

叩叩两声。

祝逢川长身玉立站在前门,看着她出神模样,眉梢微蹙。

少年嗓音低润,“崽崽?”

薛楹一个激灵回神。

她长大之后、准确来说是上小学之后,就禁止家里人再喊她这个幼稚小名了。

父母都乐呵呵应了。

只有祝逢川。

往日里记忆力特别好的男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忘记,时不时就要喊她一声。

薛楹从最开始的愤愤纠正,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已经懒得提醒了。

她尴尬地挠挠脸,“哥哥,那个……你能不能……”

祝逢川三两步走近,站在她身边。

视线触及她别扭神情,眸底漾开几分冷厉,拎着书包带的手背绷起青筋。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压低的语调透着凛然,宛如呼啸寒风,颇有种只要薛楹一点头,他就能从包里拎出把刀的既视感。

薛楹:“?”

薛楹:“没有没有!”

她视线飘了飘,一咬牙,“哥哥,我有点不方便,你帮我去趟学校小超市买包……卫生巾。”

“……”

祝逢川怔了下,慢了半拍反应过来。

他嗯了声,转身要走,又猛地想起什么,打开书包,翻出自己的校服外套。

本来是担心春季天气反复无常、怕薛楹喊冷,特意塞在包里的。

祝逢川将外套放在薛楹桌上。

“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

他还拿着薛楹杯子去接了热水,兑过冷水,恰好合适入口的温度。

放在薛楹手边。

这才加快脚步,往楼下跑去。

薛楹喝了两口热水,没等一会儿,就见祝逢川额角带汗,风似的跑了回来。

他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薛楹。

不放心地问:“崽崽,你可以吗?”

薛楹咽了口口水,小鹿眼恹恹耷拉,可怜道:“我不行你也帮不了我啊。”

祝逢川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找班里女生来一趟?”

薛楹见他一脸认真,连忙手忙脚乱地摁下他要拨号的动作,“不不不,我自己真的可以。”

没必要折腾到祝逢川同学那儿去哇!!

薛楹怕了祝逢川那一板一眼的认真性格,腰上系着祝逢川的外套,一溜烟跑去了卫生间。

等再出来时,发现祝逢川已经帮她收拾好了弄脏的椅子。

薛楹耳朵红红,有点儿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