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钻清透,没什么杂质,在细白手指上流转熠熠光华。

谈行野滚了滚喉结,低声夸,“好看。”

他火热掌心扣住裙摆下白皙小腿,正想继续。

却见沈时霜微微挣了挣。

谈行野立刻停住动作,忍耐着,谨慎看向沈时霜。

沈时霜被他掌心热度烫得不自在,那股热意好像从小腿一路蔓延往上,在全身静默燃烧。

她眨了眨眼,轻声道:“去拿红酒和酒杯过来。”

谈行野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疑惑的音调,“嗯?”

沈时霜眸光若水盈盈,嗔怪瞪他一眼,“不是你说的吗?想要喝一次合卺酒。”

应该是很久之前一次看电视的闲谈。

谈行野扯过毯子给她盖上,说,我们以后也要喝合卺酒。

虽然好像不管是场合还是酒都不太对的样子。

但是没关系。

人对了就行。

谈行野定定看她几秒,猛地起身,去餐桌旁开了红酒。

猩红酒液在玻璃高脚杯中晃动。

沈时霜拿着杯子,撑起身体,与谈行野的手臂交缠环绕,浅浅抿了口红酒。

醇厚酒液带着微涩回味。

谈行野倒酒时动作狂放,哗啦灌了小半杯,他一口喝干净了,偏头,见沈时霜小口抿着,伸手拿过。

“喝不下就不喝了。”

沈时霜抿着湿红唇瓣,乖乖哦了声。

只是,谈行野拿了酒杯,也没急着往外头放,浅眸浸在长睫垂落的阴影之中,若有所思地,看看酒杯,再看看她。

沈时霜茫然:“怎么了?”

谈行野:“就是觉得,浪费不好。”

他眉梢微扬,倏地拉过沈时霜的手。

高脚杯略略倾斜,一点猩红酒液顺着滑落,在她虎口浅窝处打了个转,往小臂流淌。

沈时霜:“?”

噔。

高脚杯被随意放到床头。

谈行野扣住她蜷起指尖,薄唇压上湿润虎口,沿着酒液流淌的痕迹,一点一点往下舔舐。

“”

沈时霜呼吸急促,脊背蹿上一股电流般的酥软,颤着尾音,只能喊他的名字,“谈行野”

舌尖掠过肌肤的触感太过鲜明奇怪。

尤其是,谈行野一边舔,还一边撩起长睫看她,浅眸燃着压抑暗火,专注而毫不动摇。

烫人的。

灯光勾勒他宽阔脊背,俯身啄吻走她小臂上摇摇欲坠的酒液时,有一点蹭到了唇角之外。

蓄势待发的危险与侵略。

沈时霜手腕一软,再撑不住身体,软绵绵倒入床铺。

谈行野紧随而上。

膝盖一抵,轻而易举分开她的腿。

裙摆如层叠的花,轻飘堆叠到腿根。

男人额角沁着细密的汗,腰腹绷紧,紧贴着她。

肩胛肌肉鼓动,俯身,亲了亲沈时霜发烫的耳廓。

呼吸像是夏季雨夜潮湿又闷热的风,沉沉落下。

哑声问:“可以吗?”

沈时霜心口咚咚乱跳,小小声:“可以。”

她倏地又想到什么,杏眼睁圆,慌慌张张开口,“但是,好像没有……”

“我有。”

谈行野闷着嗓低笑,齿尖衔住她圆润柔软的耳垂,磨了磨。

黏黏糊糊道:“以防万一,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