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播放到了结束。

谈行野:“……”

到底是谁在说生活里没有观众??!

他看观众明明多得要命!

看秀被拍,幽暗盯着沈时霜被拍。

现在更是连这么多年前买个花都能被拍到。

就盯着他拍是吧?

沈时霜问:“花束上的那个,是戒指盒吗?”

谈行野没什么好否认的,“是,就是这对对戒。”

“那天是我生日前一天,”沈时霜喉间滞了下,“你买花、带着对戒回去,是……”

她话音低低落下。

反而是谈行野,从容接话。

“过生日、求婚。”

他屈指蹭了下鼻尖,大约是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

“那时候不太想接受,”谈行野含糊道,“假装你还在我身边。”

轻描淡写的五个字。

却让心口生出闷闷酸涩的微弱疼痛。

沈时霜一时没说话。

谈行野直接半蹲下,拽过她的手,长直眼睫撩起,浅眸透出几分眼巴巴的殷切意味。

再也看不到一丁点儿重逢时刻意端起的矜冷姿态。

完全就是只甩尾巴的毛茸茸大型犬。

“心疼我啊?”

他唇畔勾着笑意,语调轻飘飘的。

“我自己犯傻,就当是给现在的一个排练了,很划算。”

“真觉得心疼我,”谈行野散漫闷笑,拉着沈时霜的手贴上自己脸侧,慢悠悠道,“那你再多爱我一点,行吗?”

小狗就是这样的。

忠诚与守护刻入骨子。

那一天,他抱着精心包扎的玫瑰花束,带着打磨精细的定制对戒,像是过去最平常的每一天,走在回去的路上。

进电梯,摁楼层。

指纹解锁,推开门。

面对空无一人的寂静房间,熟门熟路地将花束摆正在桌上。

粉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晶莹露水。

他摘下上方系着的戒指盒,放到一旁。

进厨房、洗菜做饭、安静吃完了一顿晚餐。

然后,他抱着不丢坐在沙发上,等到十二点的闹钟响起,像是终于开机的机器人,蓦地起身。

玫瑰花娇艳欲滴。

谈行野凝视花束,扬起一点淡淡笑意,对着空气,说了句生日快乐。

然后,打开戒指盒。

拿起那枚男戒,平静地推入无名指根部。

“……”

谈行野现在回想,觉得自己那时候是真的犯轴,非要整得和什么生离死别后的灵异剧情一样。

神经病。

不吉利。

所以,也没有必要让沈时霜知道。

他宛如耍赖的大狗,拽着沈时霜的手不放,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

“心疼就多爱我一点。”

“多亲我几口。”

“那今晚能不能陪你一起睡觉?”

“其实我也没有很想留下来,但是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也是很愿意的……”

主打一个乱七八糟,没脸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