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没扑上去把人翻来覆去亲个彻底,全靠场合不对。
自制力?
在沈时霜面前,他没有这种东西。
……
沈时霜躺进睡袋,看着谈行野关了小夜灯。
帐篷内骤然陷入一片暗色,唯有一侧透明窗户隐约透进来星星灯的暖色光芒,成为唯一的亮源。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沈时霜抿了抿唇,像是重拾起过去的日常,不太习惯地说了句:“晚安。”
男人呼吸清浅,低声回她。
“晚安。”
顿了顿,又拖拽嗓音,喊了声那个久违的称呼。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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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大家都定一个凌晨四点的闹钟,一起爬山看日出。
到点时,铃声四处震响,又被睡意朦胧的人随手关闭。
起不来一点儿。
行政部某个员工在群里发了句我放弃,后头跟上不少+1,大家发完消息,啪叽倒下,重新陷入睡梦。
沈时霜身上披着谈行野的外套,正在洗漱地方刷牙,一抬头,就见关小舒不停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他们都起不来,放弃了。”
关小舒拧开水龙头,被冰凉的水冻得一激灵,有效醒神。
“那就我们几个一起去吧。”
沈时霜点头应好。
她洗漱完回去时,谈行野已经从营地商店里拿来了早餐。
天光熹微。
男人套着纯黑冲锋衣外套,下巴压在领口,冷白皮,浓眉浅眸,慢条斯理走过来,身后是缥缈山雾,像是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
沈时霜坐在露营椅上,托着下巴欣赏着。
谈行野走近,将早餐放到桌上,懒懒看来一眼,“好看吗?”
沈时霜欣然点头:“好看。”
男人勾着唇笑,水墨画骤然生动起来。
有点儿烫的指尖轻轻点了下沈时霜的额头。
“那就一直看着我。”
沈时霜故意皱了皱鼻尖,“那看厌了怎么办?”
大少爷嚣张又霸道,轻呵一声,不容置喙,“不准厌。”
沈时霜拖长尾音:“强买强卖啊?”
谈行野:“不买就爬床,让你不想要也得要。”
“?”
沈时霜拿了个奶黄包,忍不住笑。
真是莫名其妙的对话。
她好像也被谈行野带幼稚了,又或者出来这一趟,情绪放松舒展了很多。
要换作以前,心头沉甸甸压着很多事。
最多无奈看谈行野一眼,小声说他一句幼稚鬼。
……
最后爬山的只有八个人。
沈时霜经常搬动处理布料,又跟着老师奔波在秀场之间,其实体力挺不错的。
谈行野则是一直坚持锻炼。
他们俩爬山一派轻松写意,脸不红气不喘。
后头久坐办公室的其他人颤颤巍巍,走几步喘几口气,要靠着栏杆休息一会儿。
关小舒缓了口气:“谈总,时霜,你们先走吧,我们慢慢来,不强求看日出。”
其他人连连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