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也跟着帮腔:“大嫂说得对!”
温苒苒坐得四平八稳,不慌不忙道:“我们与康平她们日日都讲,何以这般讲究?”
“你不知道。”孙氏拿起朵娟秀素雅的梨花在温苒苒头上比量,“范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店里的伙计也是十分势力,你若是穿得寒酸,说不准还要受些冷眼。”
她说着不免叹口气:“只是家中境况如此,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东西。依我说,就该将那日郡王妃和卫国公夫人赐的镯子戴上。”
温苒苒闻言不禁挑眉:“范楼开门做生意,竟如此短视?”
她说着,忍不住摇摇头。
像这般做生意,别看现在是鲜花着锦正是火热,但若是长久看怕是不行。
别的暂且不说,光伙计势利眼这事就够得罪人了。保不齐哪日就得罪了他们得罪不起之人。即便是他们身后有了不得的靠山,但谁能保证靠山一直屹立不倒?谁又能保证你的靠山便是最大的那座山?
孙氏边将衣裳熏香边道:“范楼的东家应是有些能耐,不过我也不大清楚。”
温苒苒听见这话很是惊奇:“这汴京城内竟还有三婶婶厘不清楚的关系?看来范楼的东家确是有些门道。”
“哪里是我厘不清?”孙氏想起自己的本事挺挺腰杆笑道,“我这些年处处打听勋贵官宦人家乃是为了我家茹茹的亲事,那范楼算什么高门显贵?我可没那工夫打听他们东家的闲事。”
温苒苒听了笑道:“原是三婶婶未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