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在那时候离开陆运离开陆白屿,是真正意义上的从头开始,而且还未必能做到这一点,陆白屿就没想过他会离开这种可能性。
“你能去哪里呢?”陆白屿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就算走出这个房间,去哪里我都跟着你。汀州,是你跟我说会一直爱我的,别想摆脱我,别想离开我。”
陆运这种生意遍布全国乃至国外的,他还真的能做到这一点,姜汀州当时手里的那一点东西,又能反抗什么?
但他就是要反抗。
姜汀州在听到这种鬼话的时候更是暴怒,第一反应是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头锤,他的头硬得很,陆白屿吃痛,头下意识一偏,就被姜汀州抓住机会死死咬住了他的肩膀。
陆白屿直到这种时候也不推开他,他牙齿渗血,说出来的话也有点模糊。
“你觉得这样算出气的话,也行。”
他甚至在这样的时候低头想了想,好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很认真地看着姜汀州,道:“等你这回消气了,我们就去结婚,以前是我的错,不应该拖这么久的。”
姜汀州:“……”
他牙都疼了,只能松口。
谈了六年的恋爱,头一次发现陆白屿真的是个不大正常的神经病。
当初,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两个人在那段时间闹得实在是非常难看,大约有小半个月的时间,陆白屿一开始硬气,但是在姜汀州怎么都不松口的时候,他心里是越来越没有底气的。
或者说,一开始选择把人这样锁起来就是走投无路脑子发慌的表现,后来几天姜汀州不肯和他多说一句话,看着他的眼神也全是憎恶的时候,他整个人就越来越慌。
被锁起来的姜汀州的状态反而还好,他还在想办法逃出去,但是陆白屿的状态却越来越差。
明明是把人锁起来的恶人,说着“你这辈子别想摆脱我”的狠话,到后来也不敢看姜汀州的眼睛,会抱着人掉眼泪,说着“你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