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

他瞳孔剧缩,他的身影为何和沈如玥这般相像?!

萧景澈不禁上前察看,紧追了几步又顿住。

不会是沈如玥,她分明在兰山寺带发修行。

从前她也只是穿针纳锦的深宅妇人根本不会武功,怎么能当得了主将?

更何况沈骁云分明是一位男子,是他糊涂了……

傅随安一拍他的肩膀:“三日后,我等着喝你的喜酒!”3

萧景澈回府后,府上的管家嬷嬷站成一排在门口候着,皆是一脸为难。

“何事都这副脸色?”

管事嬷嬷犹豫了半响还是开了口:“将军,府里为备齐花姑娘的聘礼已掏空了库银,如今已经拿不出银钱筹备更多了。”

萧景澈捏着眉心,很是烦闷。

“钱呢?我堂堂将军府连几万银两都拿不出来吗?”

“府内银钱账目以前都经由夫人管理,将军府本无多少产业,这些年都靠夫人陪嫁带来的铺子良田收益,才撑起将军府庞大的开支,夫人一走……”

萧景澈一噎,摆手打断道:“那便将聘礼削减些便是……”

嬷嬷应声,又问:“那花姑娘的嫁衣?”

萧景澈瞪了她一眼,不耐扔下一句:“沈如玥的凤冠霞帔不是没有带走吗?她没拿走便是不要了,直接穿她那件便是!”

三日后,大婚至。

萧府上下妆点红绸锦色,披红挂绿,喜气洋洋。

京城多年不见这般盛大的场面,萧府门外挤满看热闹沾喜气的百姓。

萧景澈一身喜服风流倜傥,执手凤冠霞帔的花琼月入正门。

“新人举步跨火盆,琴瑟和鸣得男孙!”

“夫唱妇随同心腹,五代同堂……”

喜娘的吉祥话尚未道尽,忽而,一道洪亮的执事声音骤然响起

“沈将军到!”

萧景澈的笑意僵在脸上,沈骁云来干什么?自己与他并无交情。

众人皆不明所以,却也个个都肃穆噤声恭候沈骁云进门。

那位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无人不敢不敬。

在场众人稽首望去,就见一年轻女将翩翩信步而来,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一头银发尽显肃杀之气。

萧景澈定睛一看,如雷轰顶。

来者哪是什么沈家的旁支沈骁云,分明是那日与和离的妻子沈如玥!

他疾步上前挡在我身前扬声怒喝。

“沈如玥你疯了吗?连皇上亲封的主将沈骁云也敢假冒!?”

我冷眸未看他一眼,气定神闲落座高堂之位。

正对上身着凤冠霞帔的花琼月。

只见我眸色阴沉,悠然从袖中掏出半枚虎符。

接着便摔杯为号,森冷施令。

“来人,将窃取本将军凤冠霞帔的贼人一并拿下!”

第11章

整个萧府,皆被我掌在手中。

见到我手中那半枚虎符,萧景澈察觉异样,抬眼对上一双睁着的墨色清冷的眸子。

顿时哑口无言。

花琼月更是,被人押着还用她那双充斥着怨恨的眼睛盯着我。

她倒像是被迫害的那一个。

我稍抬眼睫,意外地撞入幸萧景澈那道仍旧难以置信的视线之中。

他还是不敢相信,同自己成婚了五年的深宅妇人,如今为何成了皇上亲封的主将,还手握虎符!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如玥,从前她都是一身普通的素装,也从不打扮。

眼神亦是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萧景澈更没有见过今日这般,英姿飒爽的沈如玥。

她分明不会武功,莫非她这些年一直藏着自己的本事,不让外人知晓?

那她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