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药膏涂上去有些冰冰凉凉的,电话里面,陶锦天一开口就是:“姜总,谢天谢地,上英这家店已经顺利结束了,我赶上了,没什么问题!”
这情况周家的人已经告诉他了,但此时姜汀州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道:“很好。”
“对了,这得谢谢您临时把糖厂那边的场子撑起来,还得感谢小陆总,一品羊肉煲来得正合适!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陶锦天道,“我做菜这么久,之前都没见着这样的场合,好险好险。”
他噼里啪啦说完这些,然后兴奋劲过了,随后语气变了,一下有些郑重且严肃起来,道:“姜总,虽然今天晚上有惊无险,但是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能因为最终没事就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作为这个品牌的主理人,轻信他人,没有产生足够的危机意识,差点害了大家,他觉得自己有很多可以反思的地方。
姜汀州道:“行了,不必太怪罪自己。”
陶锦天心里很感动,他听了这一句,心想姜总真是大好人,脾气和心眼都好,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但姜汀州后面又接了一句:“与其在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如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让这种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了,别人再不敢这样找事了。”
陶锦天一愣,问道:“啊……那我该怎么做呢?”
陶康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他现在就要拿合同去告,让他赔付违约金和损失,就算是亲戚也要让他付出最大的代价,但姜汀州道:“这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背后是有人的。”
陶康敢跑路,一定是有人承诺过会给他承担违约金并且多给他钱,而且绝不是小钱。
这一点陶锦天当然想得到,他又不傻,之前其他店的情况他都听说过。
这件事本来是糖厂和钟会长竞争过程中的一环,当然,其中又不止钟会长,肯定还有其他人在背后设计。
永青市,或者说现在整个东江的餐饮行业有姜汀州异军突起,做了热门的工厂还不算,闲杂平价类和中等价位的餐厅都有涉及,眼见着要奔着领头羊的位置去了,原来占据了永青这一块市场的老人必然是不高兴的。
他们要花心思围追堵截的,陶康只是一把刀而已,但是那些人藏在后面并未出面,又要如何让隐在暗处的他们付出代价呢?
陶锦天虽看清楚了,却一时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没有姜汀州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