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说着国中时他数学不好,曾经坐他后桌的里程还帮自己辅导过;里程说阿辉上学迟到,自己还帮忙撒谎告诉老师他半路上坏肚子去拉屎;阿辉说仔你知道不?我从小就喜欢你姐里洁;里程说你从小见了女生没有不喜欢的……
两人越说越高兴,那天他们一围人的气氛实在好,好到那几天本就胃已经不舒服的里程,硬是诋死没破坏那个好气氛。当晚,光皇家礼炮就开了能有半打,还不包括其他酒水。喝的阿辉最后连路都走不了,硬是让随行的朋友给拖上的车。而里程自己是能走出来了,可就在他们等着司机来接他时,他却突然跪倒在地上,任人怎么叫都叫不起。
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当老三回忆起当时范范在医院里哭到不行,看自己兄弟在病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时,他总会感到痛心和后怕。之后偶尔在酒桌上提醒里程的同时,自己也注意到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没命的P酒猛灌。那东西真是伤人不浅,所以逐渐的,老三学会了耍花枪,推酒。
“总想着吃点药就能挺过去,可能这次是比较严重。会去看医生,但再等等吧,过两天洪哲结完婚后再去,否则范范一让住院,哪里都去不了。”里程摊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在场上飞舞的范美人,嘴里回答老三刚才的问话。
看着里程,老三貌似玩笑但却极为认真的奉劝:“老洪结婚那天你也别喝了,妈的小心出人命,你要是再出点事儿,我看范范都能疯。”还没等那男人回答,老三似想起什么又说:“你猜我头两天遇见谁了?”
“上帝?”
“操,遇见他我还成仙了呢……那天我去中信办点事,遇见你以前的马子了,就是身高180的那个,她认出来是我,还打听你呢,对你还真有心。对了,她叫什么来的?真漂亮,就是太高。她叫啥?”那厮又问了一遍。
“忘了,谁知道她叫什么,怎么,你看上她了?”里程一向是只记人脸,不记人名。
“你怎么还是这鸟样,妈的小心得老年痴呆。那女的太高,再说我可不拣你用过的。”知道这是里程最拿手的坏记性。
半天没见那男人回应,老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下,损他道:“真得老年痴呆了?听我遇见以前的老情人也不问问人家是何近况?”
“她怎么样关我屁事,现在我遇见她们都躲的远远的。”鸟屁的说完,抬头灌下好大口纯净水。
“烂人,人家女人都白跟你了,一点感情都不讲的。对了,老洪结婚范范也会去吗?不怕她们两个女人遇见?”里程和叶咏纤的恩怨,只有老三最清楚。叶咏纤虽然和他们不同系,但据说她和老洪当年在学生会里相处的很好,洪哲办在广州的婚礼,身在澳门的她,应该会来参加。
“老洪说她可能不会来,家里有事,想来也不能特意赶回来。”不来好,不来自己松了口气。
和里程一同望向美人方向,老三担忧的问:“她还不知道吧?”
身体突然转向老三方向,里程悄声的说:“你说她怎么能知道叶咏纤的名呢?还有谁能跟她说这个?我怀疑她还知道些别的,否则怎么会跟我闹那么久。”
“切,你那点烂帐,认识你久一点的人都知道。不过叶咏纤这事应该没人说啊,咱大学同学她又没认识几个。”老三可是一直坚守的为他隐瞒着。
男人之间看重的友谊是什么?不是那种一起做好事,而是那种可以去做坏事的默契。有时是未雨绸缪般的找到同盟,为自己东窗事发时做掩护,为来日方长做铺垫。这种同盟所谓坚固,来自于男人间的感同身受,他们都是面对情感诱惑的薄弱之徒,所以才会彼此惺惺相惜。
“算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和叶子的事,都对她说过,只要她俩不见面,一切都天下太平。”
“勇夫!”老三佩服里程的大无畏精神,只有这个男人敢当着现在的女人,坦诚过去的风流帐。
“难道连那件事你也坦白了?如果连这样范范也原谅了你,那我高看那女人。”佩服的老三都快竖起大拇指。
“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