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整个人也跟着愣了几秒钟。
沈知言沉默了会儿,不管她能不能听懂,还是说:“沈灼灼和严颂秋在一起的事儿,我没有任何发言权,你是我的朋友,沈灼灼是我的堂姐,我选择尊重你对沈灼灼的喜欢,也尊重她喜欢严颂秋。”
贺辞歌啧了一声:“就完全中立呗?”
“是只能中立。”沈知言和她解释:“那不然怎么办?为了你去和她说,别和严颂秋在一起了,让她选你?还是说,直接让你别喜欢她了,放下这段感情,离她们远点?”
贺辞歌并不说话,只往嘴里灌着酒,她仰着头对着瓶口,喝的十分着急,颇有些要把自己喝死过去的架势,透明的液体在她唇边流下来,顺着脸颊全部落在衣服上。
沈知言没有再拦着,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她喝完那小半瓶的酒,又开了新的一瓶,依旧是方才那副架势,持续把酒仰头往嘴里送。
她喝的太急,或许是心情太过压抑,忽然丢下酒瓶,整个人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幸好是没吐,等她咳完,东倒西歪的仰在沙发上,眼角的眼泪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沈知言抬手抽了桌上的纸巾给她,贺辞歌并没有接,沈知言又把手收回去。
贺辞歌目光落在桌上某处,忽然哑着嗓子说:“严颂秋对她并不好。”
沈知言迟疑的一声:“什么?”
“严颂秋啊,我不知道她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严颂秋要和她分手。”贺辞歌望向沈知言,苦涩一笑:“她没和你说吧?”
沈知言正要开口。
贺辞歌自问自答:“肯定没和你说,她这么要面子的人,这么丢脸的事,又怎么会和你说呢?”
沈知言问:“什么丢脸?”
“哦,她那天夜里,带着一整车的玫瑰花,去严颂秋的楼下,从夜里站到清晨,求严颂秋和她复合。”贺辞歌笑起来:“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
“那时候,我就躲在车里,一直陪着她等,等严颂秋下楼来找她。”贺辞歌移开视线,同时闭了闭眼,避免让眼泪模糊视线,尽量玩笑一般的语气道:“你看,她等了严颂秋一夜,而我等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严颂秋下楼上班,才发现了蹲在楼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