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告诉你,这孩子可怜的很。”鲁教授叹了口气:“上周我去医院开药,在走廊偶遇到她,才知道她这些年跟着江微雨,过得一点都不好,江微雨动不动就私下里拿她出气,胳膊上被烟头烫的全是伤,她住院也是因为被江微雨随手拿了客厅的椅子,把她给打了,胳膊骨折。”

沈知言却问:“您去的哪家医院?沧江一院么?”

“什么?”鲁教授有些莫名其妙,还是说:“是,沧江一院,只是你怎么知道?”

沈知言笑笑:“猜的,毕竟是全市最好的医院了,您身体怎么样?”

“我的身体老样子,你不必担心。”鲁教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又继续道:“倒是她,很是不好。我得知了她的遭遇,实在是有些心疼这个孩子,那时候她恰好手机上在放你拍的那部校园剧,我便想着,反正我都要把学生们交给你了,倒不如再加一个她。”

沈知言点了点头,却为难道:“抱歉啊,老师,我们公司的经纪人岗位并没有空缺,其他岗位也暂时没有,除了艺人”

“这样啊。”鲁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那我再问问旁人,总不至于让她一直在江微雨那里被这么虐待下去。”

“……”

默了片刻,沈知言顿时对这位心善的老师有些无可奈何。

过了会儿,她还是劝道:“这位左小姐,未必愿意接受您其他的安排。”

“嗯?”鲁教授一怔:“这是为什么?”

沈知言心中叹气。

还能为什么……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巧合的偶遇,不过是有心设局而已。

更何况,沧江一院,是她当时和祝大庆做亲子鉴定的医院之一,足够权威,足够专业,而且茅竹村事件过后,那些相关人员全部失踪。

在亲子鉴定这件事上,沧江一院都能作假,那么相应的,制造一场左游元和鲁教授的偶遇,也绝非什么难事。

左游元,是江微雨的经纪人,而且……算算时间,她已经给江微雨当了五年的经纪人。

所以左游元这颗棋子,是为了监视江微雨的?

沈知言皱了皱眉头,暂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系。

执棋者为什么会关注江微雨呢?

见鲁教授还在看她,沈知言笑了笑,说:“那这样吧,我回公司问一下人事那边的意见,看能不能协调一下,若是有经纪人的空缺,就让她过来。”

鲁教授瞬时只觉得心头大石落地,她拍了拍沈知言的手,笑道:“那这样就太好了。”

沈知言微笑点头。

左游元这样一个目的不明的定时炸弹,她当然不会放到自己身边来。

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让老太太别再为了一个“可怜人”继续那么费心神下去,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为了别人的“苦难”劳心劳神。

两分钟后,俩人来到一楼。

鲁教授执意要带她去校园食堂吃饭,沈知言婉拒,时间还早,不到晌午,她刚用过早饭还没多久,自然是吃不下的。

和鲁教授分别之后,沈知言拿出了手机,给私家侦探阮珮寒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对方很快接起来,却是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问她:“你又怎么了?”

沈知言啧了一声,无语道:“您阮小姐对给你送钱的金主,就这态度呢?”

阮珮寒深吸一口气,反唇相讥:“我宁愿不赚你的钱,您小沈总每次找我,都是地狱难度的事儿,动不动就有退全款的风险。”

沈知言笑了:“地狱难度的案子,找世界第一私家侦探,是不是也没什么问题?”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阮珮寒话是这么说,却还是被取悦到了,不自觉开口感叹:“沈知言,也就是你了,如果是别人,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我肯定让她滚蛋了,但你这张嘴又太会哄人了,实在让我舍不得。”

沈知言正要开口。

对方却语不惊人死不休:“说真的,你要是陪我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