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家酒楼做活,从前都快揭不开锅的人家,如今顿顿都能吃得起肉了!还成天地说东家宽厚仁义,不像别处的东家不把人当人看!”
“温小娘子这般实心实意的善良人可不多……也不知里头到底怎么样了。”
“唉……围了这么多官兵,恐怕是大事。”
形形色色的路人争先恐后地往里张望,有的忧心忡忡,默默为温苒苒捏了把汗;有的满面好奇只当是看个乐;有的则是幸灾乐祸起来,盼着温家
酒楼倒了,他们好能从中分一杯羹。
楼外阵阵骚动,楼内剑拔弩张。
齐衍静坐在一旁,眸光扫过地上的碗盘杯盏、珍馐佳酿,眼底闪过丝寒意。
有官兵见这一家如此无礼,竟敢藐视朝廷命官,立即大声斥道:“见了我家大人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齐衍稍抬了抬眸,说话的人顿时缩了脖子矮上半截。
温逸良满身文人傲骨,更是见不得女儿心血被如此糟蹋,向来温和好脾气的人当即冷了脸:“温某上跪苍天圣上、列祖列宗,下跪厚土父母,因何要向你家大人下跪?”
他说罢,目光掠过同行而来的范清和更是鄙夷。
身为男子,论年岁做苒苒父亲都是绰绰有余,不思量着如何正经做生意,倒是满门的歪心思算计苒苒,当真是愧对天地祖宗!
温正良与梁氏更是端出从前做伯爷、伯夫人的款儿来,通身的气派压得人不自觉后退几步:“不知我们是何罪名,凭什么到此胡作非为。”
范清和吹吹手上灰尘,提了提眼尾道:“就凭那霍行与契丹勾结,通敌叛国!你们温家包庇奸细,理当同罪!”
他身旁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到底是商户出身,证据还未亮出来就这般急于将温家按死,岂能服众?
幸亏范清和早前来报消息时,他又仔细探查一番,确认了那霍行与契丹有勾连这才带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