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宫的日子已近,她不想再生事端。

拉过怀玉的手,道∶“殿下与月落贵客想必有事,臣妾就暂且先回宫了。”

说罢,拉过怀玉的手。

没想到太子竟然也跟了去。

上官妍眯起美眸,望向那辆缓缓朝大晋皇宫方向驶去的马车,对身旁的兄长上官渊道∶“阿兄,今日大晋太子以感谢我赠药之情,在摘星楼设宴款待我月落,说明那枚胭脂丹已经被喂给谁服下了,我们的计策很快就要成功了,是不是?”

上官渊道,“小妹,若此计成,兄长一定会带着你回月落,禀明父王这都是你的功劳,这样,你就不必作为礼物被献给大晋!”

是,这就是大国和小国的不同。

南楚公主来到大晋是和亲,而月落是北夷之地,他们的公主只能作为月落王献给大晋的礼物。

上官妍勾了勾唇道∶“阿兄,起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么,若我能留在大晋也未尝不好。”

上官渊微惊,“难道小妹看上那大晋太子了?”

“是。”月落民风开放,在她们那里,不论男女都敢于表达爱意,只要互相有意,不必成婚也可以交欢,但,上官妍是干净的,作为小国公主,月落无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来大晋之前,父王要将她献给大晋,说那位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俊美无双,将来拥江山,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的妍儿……

起先,她也是微微不屑的。

但,却又忍不住生了丝好奇。

那人真有父王说得那么好?

在摘星楼之前,其实她还远远的见过他一面。

月落国弱小,还不够格大晋储君亲自接见,但她那日入宫,只见有一道身影从远处走过,身边虽无华丽的仪仗,却有尊贵之姿。

她停住,好奇地问宫中小婢,“那是谁?”

小婢回,“太子殿下。”

摘星楼里,争端祸起时,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却为了他的那位据说甚是宠爱的侧妃,碎了她的鞭子。

那女人分明容颜有损,已经算不得上是绝色。

可是,他却仿佛甚是爱她。

彼时,他将那女子淡淡搂在怀里,神色冷冽地盯着她说,“不知内子何事得罪了公主。”

却低眸凝向怀中女子时,倾城的眉眼才有了些许柔意。

那一幕,上官妍想,她会记得很久。

而现在

上官妍又想,若是将那样的三千宠爱变成是自己的,想必有趣,不是么。

当然,对月落来说,也有利可图。

回到宫后,怀玉带着舞伶师父赶回梨园,抓紧时间排演,骊珠却只得回了东宫。

或许是身边人气压很低,骊珠终于沉默不下去,忍不住道∶“殿下若有事,可以先去忙的。”

李延玺却冷笑道,“怎么,你就一刻也不想见到孤?”

沈骊珠,“……”

她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感觉失去记忆后的太子殿下,越发不讲道理了?

倒像是少年意气的脾气。

沈骊珠只得道:“殿下约见月落王子与公主,想必有要务,骊珠只是不想殿下耽了国事。”

她的解释,令李延玺从摘星楼见她起就一直在心间激荡的情绪,被一刹抚平,又瞬间涌起。

“若是孤说约见上官渊兄妹不是因为国事,而是”李延玺喉结淡淡滚动,道:“因为谢他们,赠了孤透骨香的解药呢?”

话音落下。

骊珠震惊地抬眸

说罢,李延玺就一直留心着骊珠的神色,女子雪白的脸上,素来清冷的处变不惊被打破,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惶惑、复杂、失态,却唯独没有……喜悦。

她并不希望他记起来!

李延玺墨眸炙暗,眼尾甚至蕴了丝绯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