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纷落得,像是层层叠叠的落花花瓣,是曼妙灼灼的美丽。

太子唇边轻嘲了瞬。

李延玺,你到底为你的傲慢,错过了多少?

眸光凝了骊珠容颜,见她不复先前的苍白,眉间清冷也被颊边胭浓冲淡。

他情自不禁地说了句,“阿姮,以后也慢慢喜欢孤吧。”

沈骊珠闭着眼,眼尾浮着情欲过后的绯红,很是媚态,她没有说话,似是累极倦极。

但,李延玺也不觉失望。

今夜他已经真正的拥有了她,如今胸口满是柔软和豪情万丈。

一辈子时间还长。

他比陆亭遥幸运,还有余生来让她喜欢上。

紧接着,太子的眸光竟忽然又落到那白皙柔软的小腹上。

哪怕明知道今夜只是他的强求,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计,哪怕亦知道她身子弱,子嗣艰难,不易受孕,但是……

此情此夜,缱绻旖旎,李延玺心头微动,竟然止不住地去想。

会不会这次,这里面就有了他的孩子?

玉白的手轻覆上骊珠的腹部,太子一时竟然不敢将这话说出。

因为知她会恼。

又或许是此刻她被他累到,难得这样的安静乖巧,没有针锋相对,没有气恼怨怼……

他不忍破坏了这一刻。

哪怕心知短暂,也想将之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只伸手取过了另外一件薄裘,将骊珠身子给裹上,收在臂中。

然后,吻在她发间。

其实,没有要够她,但相思蛊已解,今晚他已没有理由再碰她。

就这样抱她入怀,那些抵死缠绵过后的温存,也很好。

不过,夜色再美,终有尽时,再是情浓,终会薄散。

身体里激烈凌乱的气息慢慢平复下来,落在她身上的手臂很紧,沈骊珠在太子怀里微动了下,就想从他怀里抽离,他却锁紧了她,立刻询问道:“怎么了?”

沈骊珠眉心浅蹙,轻声道,“我想沐浴。”

身上潮热黏腻,很是难受。

她才低低说了自己诉求,下一刻身体忽然悬空,身上浅盖的薄裘曳落在了草地里。

沈骊珠惊了下,下意识伸手挽住太子的脖颈,唰地睁开了眸,见他抱着自己步入那方小湖中。

水是暖的,湖光晶莹,一寸寸没过两人的身体。

沈骊珠松开挽在太子颈后的手,捂了胸口,抿起唇叫他放下自己,“我自己可以……”

李延玺将舌尖那句“你身上哪里孤没看过”给压了回去,倒也不逼迫她。

余生漫长,他并不贪心这一时一刻。

“好。”

沈骊珠却忽然抬起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喊了声,“殿下。”

“嗯?”

“你方才……”想起片刻前的纠缠,鼓起的勇气像是顿时泄了一大半,沈骊珠的脸裹上烫意,却最终还是咬了牙道,“你方才说,可以答允我一件事情,还作数么?”

太子也不知是不是想起方才的缠绵,眸色暗炙,却又绽了璀亮的光,“嗯。阿姮你说。”

沈骊珠垂了眸,却是先说起了自己,“我的性子别扭,并不讨喜,此去京城,不知前路,不知将来,但,若有一日,流年逝去,殿下携美在侧,厌倦了我,可否……”

听骊珠语气里淡淡倦意和轻嘲,李延玺呼吸微急,想告诉她,你很好,孤很喜欢,不必改。

又想告诉她,不,孤怎会厌倦了你?阿姮,不会有这种可能的。

“……放我离宫。”

满心的心疼和焦躁,在最末这几个字从沈骊珠口中说出来时,瞬间凝滞了。

其实,骊珠已不奢求更多,太子如今对她这副皮囊,似乎……甚至迷恋,可如果年华老去呢?他是太子,怎可只有一个女人?

就算是当今陛下予贵妃绝世的宠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