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到回京,下一个月圆,还是”
李延玺蓦然咬牙,生生将“你死的时候才让孤知道”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他虽然不知这相思蛊入骨,不得解会不会死,却怒她不爱惜自己。
可,就算怒极,这次却没有再将骊珠放开。
沈骊珠心头微颤,“我……”她似想说什么,素白的脸却浮现起丝缕痛楚。
“好了,你疼就莫要说话。”李延玺敛了怒色,修长的手抚落在她微微湿潮又凌乱的鬓发,动作甚至有几分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凌厉而霸道的,“相思蛊的引蛊之法,孤已命人去月落找,这样强求而来的忠贞,孤不要,但是今晚”
“阿姮,这蛊得尽快给你解了,孤也不得不强求一回。”
在骊珠微微睁大了眼睛里,李延玺玉白的长指在她身上的穴道点拂而过。
沈骊珠瞬间晕了过去。
暂无意识,也不再疼痛。
…
她重新醒过来的时候,人已不在马车里,头顶圆月如水映,星光密麻。
她猝然惊坐起,身下是一张墨裘鎏金的大氅,铺在小湖边的青石上,而湖光在月下粼粼,竟然真的氤氲着淡淡暖意,宛如碧泊仙境。
这是……
浅碧说的小湖!
“醒了?”太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孤原本想,不如直接给你解了,但后来转念,还是想等你醒来。毕竟……这是孤与你的第一次。”
在骊珠被拂穴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命人在小湖边布置了一番,有墨裘作床,数盏宫灯与夜明珠子放置在四周,擢取了光亮,在这山野兰林间,倒也别有韵致。
另一块青石上,香胰子、擦身的绸巾、崭新的衣裙、玉壶酒樽、甚至是药膏……都应有尽有。
李延玺坐在那袭墨裘上,背对着骊珠,等她醒来,才淡淡回眸。
沈骊珠微变了脸色,身子颤瑟了下,忍不住往后退缩,身后是那抹湖光映月。
哪怕从接下圣旨那日,心里早有舍了这身皮囊的觉悟,但至少在入东宫以后,而不是眼下,在这荒野里。
毫无准备,她心里生了害怕,牙齿轻轻打颤,想叫他不要碰自己,下意识地以恨相挟,“不要,李延玺,你别这样,不要逼我恨你……”
或许,是明白,很多时候,他总是不会真的逼迫了自己。
太子华贵的衣曳坠在地,在骊珠面前蹲了下来,玉白长指抚上女子脚踝,紧紧将她给攥住,不让她逃脱的机会。
然后,轻轻地抬起了眉眼,“不许说不。阿姮忘记了么,孤说过,今晚却不得不强迫你一回。”
“哪怕你恨孤也无妨。只要你活着。”
说罢,又手腕微翻,握着那雪白精致的足踝,将她拽了回来,拽至自己身前,“莫要再退了,还是说,阿姮想先沐浴?”
“不过,你身上的蛊再等不得,反正也是……要弄脏的,还是等会儿再洗,嗯?”
那话,露骨直白得令骊珠脸色涨红。
那颊粉如胭脂色,惹得李延玺墨瞳一暗,另一只手捧了她的脸,微微急促的吻顷刻间落了下来。
她原本闭紧了唇齿抵抗。
衣裙下,却有微微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最敏/感的肌肤,是令人惊慌与颤栗的触碰。
“啊…”沈骊珠惊促地叫了声,终是被他得逞。
唇舌激烈地交缠,每一分都带着抵死缠绵的感觉。
或许是那“相思”入骨的缘故,之前还能勉强压制,此刻却……
沈骊珠发现自己竟然抵抗不了,甚至隐隐渴望太子的吻,还有他的气息与触碰。
她从小接受的是最传统的贵女教育,从一而终,怎么能先后跟两个男子……
浓烈的羞耻,足以将沈骊珠从头到尾湮没。
不知是羞,还是情/欲所致,她就连雪白玲珑的足都覆上淡淡的粉色。
被轻拢慢捻着。
唇上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