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为了姑娘将来着想。

“嗯。”李延玺声音沉沉,蕴着夜色,“所以,还有别的吗?”

御医缓缓摇头,苦笑道:“殿下,春/药不似毒药,还能配置解药,只能是……要么纾解,要么压制。”

太子没说话。

御医却咬了咬牙,道:“殿下既心悦姑娘,不愿她难受,又不想她身有损伤,莫不如……以身解之?”顿了顿,又低下声音道,“事后,予姑娘名分便是。”

“不。你不懂。如今这样的局面已是孤筹谋而来。孤……赌不起。”太子这般道,语气淡薄,却叫御医微微一震。

他是太子。

生来尊贵,万人之上。

明媚山河也是唾手可得。

却说……他赌不起。

赌不起?

还是不愿拿这女子作赌呢?

御医并不敢妄自揣测,又听太子问道,“若是纾解……”

“只要宣泻出来便是。”御医低低道,“也不一定要欢好,可用其他手段。”

最后,李延玺搂着怀中女子,隔了一帘薄绸,声音传出有些沉沉,“知道了,你退下吧。今夜之事若是传出……”

剩下的话,并未说完。

末尾却带着一丝暗冽,尽显威胁。

待御医离开后,李延玺终是不再禁锢着骊珠,将她微微放开。

“很热……”沈骊珠轻咬着唇瓣呜咽着,细碎的呼吸薄烫,她眼微寐着,眉心浅蹙,抬起纤手胡乱地朝自己抓挠而去,颈子留下数道红痕,恨不得身上一点衣裳都无才好。

那月白色抹胸终是被拽下,比衣襟上绣着那朵蔷薇还美的,是锁骨之下那抹洁白晶莹里绽开的花。

镶嵌在床顶的夜明珠的光斑驳了满帐,薄薄的光晕流转,那雪里红梅在暗夜轻绽,不知惑了谁的眉眼。

脖子再次被女人光裸的手臂挽住,晶莹的浑圆紧密地贴着他的胸膛,虽然隔着衣裳,李延玺却能感觉那片柔软撞到了他心上。

“我好难受,你为什么不……嗯……你抱抱我好吗……”骊珠骨子里是羞涩的,哪怕模糊了意识,这个时候只凭本能行事,也依旧如此,说出这样的话就已是她的极致。

她在求欢。

脑子里蓦地浮现起这句,名为理智的弦再次崩断

李延玺不是没想过,她也许将他错认成了那人,但哪怕如此,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修长手掌终于覆上她身。

他不是寻常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学帝王术,也习君子六艺,指腹带了层薄茧,曳过骊珠不着寸缕的肌肤时,惹得她浑身微微颤栗。

骊珠轻颤着拽上他的手背,像是推拒,又像是叫他更贴近自己,却被太子反手裹住了素手。

狭长墨眸凝上那张意乱情迷的美丽容颜,在她的挣扎里,他道:“阿姮,希望明早起来,我们都不要后悔。”

你后悔此刻的求欢。

而孤后悔

今晚没有占有了你。

骊珠现下已听不明白。

只知道他不给她,这样折磨着她。

明明……他也已经情动!

他没有过女人,只凭男子的本能叫她愉悦。

她偏过头去,浓密美丽的长发迤逦了一枕,眼尾不知为何滑落的泪打湿了鬓,李延玺俯身吻她,“别哭。”

唇齿交缠得近乎缠绵。

末了,在一室风月里,一线微哑的声音透出帘子,唤了人来。

皇家行宫里,收藏着些供贵人享用赏玩的物什不足为奇,李延玺知道,却从来不碰。

没想到今晚却是派上了用场。

暗卫将东西取来,连带着锦盒交到太子手上。

李延玺命令道:“退远些。”

他不愿让人听到骊珠的声音,哪怕是暗卫也不行。

暗卫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