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明芝坐没坐姿并非一天两天的事,他早该习惯,她也一样,可无奈就无奈在此时的他心怀鬼胎,已经做不到像以往那般淡定了。
唯有忍。
忍过了,风平浪静;没忍过,腥风血雨。
“这都半个钟头了,怎么一个球都没进。”明芝打开了包薯条,二郎腿跷着,自己吃不说,还不忘给他喂食,连说这个薯条好吃。
她就爱在看电视的时候吃这种高热量的东西。
之前她陪他看世界杯的时候也是这样,躺在他腿上,边吃薯片边叽叽喳喳地问他球场规则。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他烦不胜烦。可说她她还要装委屈,戏路一套一套的,除了挤不出眼泪,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彼时明珅才吃两口就腻了。
他垂眸,本意是拒绝明芝的投喂,目光却隋然停滞。
客厅没开灯,电视上的荧光忽明忽暗,T恤很大,软趴趴的面料,没什么特色,可穿在明芝身上,一切都跟着不同。
胸口因呼吸而起伏的频率,光溜溜的长腿晃来晃去,乌发摩擦过大腿发出沙沙的声响,酥麻感像水一样在肌肤上流动……明珅只觉自己病入膏肓。
明芝于他,吸引力显然已经不在于她穿着是否暴露性感这一浮浅的表层,而在于,她是明芝,无需物化,他理所应当地就会被她吸引过去。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挪开目光,想起身离开。
明芝却在此时开了口:“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啊?”
闻言,明珅瞳孔微缩,只能尽量平淡地道:“你不认识。”
“哦,那她漂亮吗?”
“……嗯。”
“比我漂亮?”
明珅一时无言。
“看来是不比。”明芝笑了,“那她性格一定很好。”
明珅似笑非笑,将手插进她头发,说:“并不。”
“性格不好你还喜欢她?你欠虐啊?”
这话说的,和秦钊一模一样。
明珅不禁自问,是啊,他欠虐吗?
他没有答案。
明芝等了等,心底直乐,嘴上啧啧感慨:“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她这时没来由的很放松,笑着,身子扭来扭去,目的只想要看他的眼睛。可等他低下眼帘,她又快速移开视线,像是,像是被十几分钟前的那股灼热给烧怕了一样。
她盯着电视瞧,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球转,跑来跑去,仿佛不知道累。这么说挺无趣,可明珅就爱看这些,她每次陪同,往往都陪不到最后。
这次也一样,她又困了。
她半阖着眼看明珅,想说自己困了,话到嘴边却变成:“明珅,我才发现,你喉结好明显。”
“喉结?”
明珅还沉浸在自己是不是欠虐的问题里,下意识去摸,正好与明芝凑上来的手指碰上。他喉结一滚,抓住她的手,忍不住捏了捏,“别碰。”
明芝嘟哝:“我还不想摸呢。”
“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看球赛?”明珅没好气道。
偏偏明芝是最不受管教的。此话一出,她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五分睡意登时被赶跑两分。
“我就不。”她瞪明珅,示威似的抓了一把薯条就往嘴里塞,还故意咬得很用力。
薯条被炸得酥脆,一口咬下去,咔吃咔吃响。
“明芝,你……”
“嘶”
用力过猛,明芝竟是不小心咬破了嘴皮子,她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口齿不清地喊:“疼!”
明珅连忙低头去翻她下嘴唇看,血淋淋的一道口子,她痛得脸都涨红了。
“你白痴吗?”
明芝痛的不得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她捂着嘴就要起来。
“别动!”
明珅摁住她,看了又看,念叨:“得喷点药。”
“不要!”那东西苦,明芝很抗拒,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