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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明明炎日高悬，苏延河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

他的那颗心像是被人拿着剑捅穿，穿堂风从血淋淋的窟窿口呼啦啦涌过，里头的经脉扯着血肉泛着疼。

苏延河抬起眼，纯澈的眼眸如今通红一片，愤恨、不甘、不可置信与委屈交织在一起，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苏延烨藏在衣服下的手紧了紧，脸上却没有泄露半分，依旧是一派温和儒雅：“走吧，去大堂，我检查一下你的作业。”

“最近和新来的老师相处怎么样

有不适应的地方？”

身后的少年既没有回应，也没有跟上来。

“延河。”他唤。

随着这一声呼唤，从刚刚起一直被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就找到了突破口，呼啸着奔涌而出，击溃了他的克制，扰乱了他的礼数，他梗着脖子红着眼睛质问：“你故意的对不对？

对不对！”

苏延烨垂下眼睫没有回答。

他的沉默彻底激怒了少年，苏延河几个跨步上前，手指攥住他胸前的衣襟，朝着他怒吼：“你说话！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什么检查功课，什么关怀学业，全是假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