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却摸了摸胡须,如实道:“此事单凭本官一人所见,是不足以取信圣上的,是有人兴师动众,把其他两位尚书也一并请来,此事才算彻底了结,肃国公不妨猜猜,这人是谁?”
肃国公也不知刑部尚书打的什么哑谜,但他立马联想到了周昀卿,不由脱口而出道:“是周世子吧,他对我家嫣嫣是最上心的,”
刑部尚书摇了摇头:“昀卿虽也参与其中,可真正请来其他两位尚书,另有其人,”
“那到底是谁,大人不妨直说,”
肃国公见他话说一半,急得他嗓子眼都冒烟了,这文官说话就是弯弯绕绕,
刑部尚书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既然你都问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掩着了,”
话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会,
急得肃国公原地跺脚,脸色阴沉,
早就听闻这刑部尚书是个慢性子,没曾想竟如此慢,
一句话说不利索,竟然要分好几段,
这如何能不气人,
刑部尚书窥见肃国公似乎急不可耐,也再不遮掩,直接了当道:“是六殿下,肃国公真是好实力,竟然与六殿下也相熟,”
肃国公呆愣在原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闻言,苏时雨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他伤势未好,竟然还在为她奔走,
上一世的错付,让她再也不敢相信他了,
无论沈渊这次,是真情还是假意,
她都不想与他再有什么牵扯,
第五十九章 炙肉
此事已成埃落定,苏时雨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她与父亲掩面而泣,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外边传来隐隐沉重的脚步声,
苏时雨探出头去,却发现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迎面走来,
他身穿一袭紧身黑衣,腰里别着一块琉璃坠玉,头发高高束起,眉毛上挑,倒是隐隐带着少年的精神气,
苏时雨很少看到他如此打扮,
上辈子他身为太子殿下,锦衣华服簇拥他一生,他几乎每一步都要算计,就怕阴差踏错,满盘皆输。
他身后的赤衣拿着钥匙,缓缓开了牢房的门,
苏时雨震惊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沈渊道:“救你出去,”
“可尚书大人说我们还没脱罪,不能离开大牢的,”
“放心,我只是放你们出来,暂时还不能回苏府,”
“那我们住何处?”
“自然是与我一起同住刑部,”
苏时雨见那锁已然打开,知道沈渊是有备而来,遂也不与他多掰扯,
她就这样与父亲一起光明正大的离开大牢,
日落时,周昀卿去苏府把赵清菱也接了过来,陪苏时雨解闷,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嫣嫣,”
赵清菱见她安然无恙,立马一把抱住她,眼睛里的泪珠一颗颗落下,显然是激动坏了,
苏时雨垂着赵清菱的肩上,柔声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母亲现下怎么样,我离府这几日,她有没有按时吃饭,”
赵清菱道:“母亲一切安好,你和父亲入狱一事,我怕她担心,所以并未与她说,”
苏时雨握着她的手,笑道:“表姐做得不错,”
得到苏时雨赞同后,赵清菱眼底也浮现一丝笑意,
突然,一个官差来禀报,
“我们世子特意办了洗尘宴,给姑娘接风洗尘,世子叫属下带两位姑娘过去,”
苏时雨问道:“我父亲可出席,”
“国公爷说他乏了,并未出席,”
苏时雨知道,他这个父亲大概是看出他们年轻人的弯弯绕绕,所以不想掺合,
苏时雨睡了一整天,也感觉身子松软,正好出去走走,便没有拂了周昀卿的好意,
夜晚,微风簌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