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昀卿顿时气不打一处,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他,我们是假成亲了,”
苏时雨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见苏时雨没有告诉沈渊真相,周昀卿眼底闪过一抹惊动,似乎是觉得自己还有一丝希望。
很快,昏礼一切正常举行,苏时雨盖上红盖头,与周昀卿拜了堂,期间无数人的欢声笑语,可苏时雨却想到了再那个狭窄的小木屋,与他的拜天地。
她觉得她这个念头实在太过荒唐,立马压下心中的浮想。
尽管是假成亲,但她还是觉得有些有点对不起周昀卿。
通过一系列的礼仪,苏时雨像个布偶一样,被人推来推去,一会到一处,她一天下来,几乎都累瘫了,但好在有惊无险,顺利完成了昏礼。
苏时雨坐在婚房内,几乎一进门就把盖头掀开,侍女都说于理不合,可苏时雨哪里肯听她的,直接就瘫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侍女在一旁焦急不已。
一个时辰过后,苏时雨缓缓醒来,她看着外面天色已深,但周昀卿还没有回来,她不禁沉声问道:“世子怎么还不来,”
那侍女以为苏时雨是等着急了,立马回禀道:“世子还在前厅和宾客喝酒,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见侍女如此说,苏时雨不急不缓的吃着桌上的点心,吃着有一会,她突然又觉得困乏,就要躺床上去睡觉了。
侍女看见她如此动作,不由出声提醒道:“世子妃,世子还未回来,你不能先行就寝,”
苏时雨冷冷道:“哪有这么多规矩,我先睡了,等他回来,叫他去睡书房,”
说完,她不顾侍女的反对,就把床帘撤下,缓缓的睡去,
这一觉,没有人打扰,她直接睡到了天明,
她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像散架似的,腰酸背痛的,这成婚还真的累死人,
安平侯的正室,也就是周昀卿的母亲,已故去多年,而安平侯常年在军营,不常归家,整个侯府除了周昀卿,就她权力最大。
“世子妃,柳姨娘和夙姨娘求见,”
侍女从外面走进来通传,似乎已然忘记昨晚苏时雨的无礼之举。
苏时雨见那侍女突然换了一个模样,顿时挑眉道:“昨晚世子可来了?”
侍女道:“昨晚世子来过,奴婢都还未按照世子妃先前所说,世子就去了书房,世子还嘱咐奴婢不可怠慢世子妃,”
闻言,苏时雨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让她们进来吧,”
苏时雨虽不喜这内宅争斗,她也总不能避而不见,她要先立住威,以后才能更好的行事,她可不想被这些腌臜的人困住手脚。
很快,那两位姨娘徐徐入内,打扮的花枝招展,那香粉味直接引起她的不适,她急忙掩住口鼻,细细朝她们二人看去。
这一看,可把苏时雨给震惊,当然不是惊讶于她们的美貌,而是她们看上去与周昀卿一般的年岁,这安平侯,还真是会糟蹋人,
也难怪周昀卿如此厌恶他,想必周昀卿的生母这一生也过得十分憋屈,眼看他纳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却只能默默忍受,
她们二人微微行礼,缓缓坐在苏时雨的两侧,
柳姨娘窥见苏时雨的容颜,顿时觉得京城传言果然不虚,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要不然怎么会连太子都对她念念不忘,
听说昨日太子还赏赐一颗上等的夜明珠,那可是无价之宝,宫中只有两颗,一颗还是在太后那里。
“世子妃今日真是好气色,可昨日妾怎么听说世子宿在了书房,”
柳姨娘说话就喜欢戳人家痛处,都没开始叙话,她居然一针见血的给苏时雨一个下马威。
苏时雨笑道:“柳姨娘这就孤陋寡闻了,昨日是我叫世子去书房睡的,有何不妥,”
夙姨娘不以为然道:“世子妃这话说的,世子一向我行我素,就算是侯爷,也未必说动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