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也曾在朝云山长大,却差点倾覆朝云山,周昀卿也是知道这点后,才有一点相信里詹会对苏时雨动手。
“李詹此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类,师尊从收他为徒的那一刻,便知他秉性,那些年,师尊一直在引导他向善,可他却越走越偏,直至犯下杀孽,被逐出师门,原以为他至此能收敛心性,不要再胡作非为,可山下传来他作恶的消息,每每都让师尊自责不已,”
“既是他作恶,为何自责是你师尊,”
“他的纵横之术与炼丹之术是师尊亲手所传授,师尊当时是对他给予厚望,希望他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可他却用师尊传授他的一切,来蛊惑君王,为祸朝廷,为此,师尊每每想到此,都自责不已。”
周昀卿叹道:“慈云掌门果真如传说中一般,怜悯世人,”
话落,外面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周昀卿握紧刀柄,他的顿时神情戒备起来,
苏时雨心里一紧,为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有一丝忧虑。毕竟李詹身边的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突然,马车围了一股黑衣人,他们各个拿着长剑,眼底散发着狠厉。
丫鬟们被吓得抱成一块,各个脸色煞白,
周昀卿揭开轿帘,突然,二十几个隐卫从树上跃下,把黑衣人统统围起来,月然也迅速在马车前停下,贴身保护苏时雨的安全。
“头,不好,我们上当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眼神带着焦急,凝视着身侧的人。
为首的那人冷冷道:“主子吩咐了,今日必取苏时雨性命,他们才区区几个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给我上,”
说完,其他人听到了命令,纷纷与隐卫们缠斗在一处,那刀光剑影的场面,把不知情况的丫鬟和家丁吓得够呛。
苏时雨探出头来,遥遥的看着前方打成了一团,
周昀卿见她出来,皱眉道:“不要出来,好好待在里面,”
说完,周昀卿拿起长剑,就加入那场厮杀中,只留月然一人护卫苏时雨,周昀卿似乎月然的武功很放心。
李詹派的这批刺客,好像是郦县的那批,他们各个身手矫健,武功奇高,就只有沈渊身边的高手才能与之匹敌,
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全都斩杀在此,让李詹痛失精锐。
一场厮杀下来,李詹的手下站了上风,眼看周昀卿他们就要败下阵来,顿时,从两边树丛冒出了刑部的官差,还有安平侯府的隐卫。
为首的人见这么多人突然围堵上来,顿时凉凉道:“不好,我们上当了,他们今日是想将我们一举歼灭,”
苏时雨下了马车,见李詹的人已经节节败退,她不由出声道:“想活命的话就说出幕后主使,不然一个都不放过,”
为首的人冷笑道:“想让我们出卖主子,绝不可能,”
说着,他很快就把周昀卿拿下,眼看剑架在他脖子上,他还是坚决道:“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中你们的计,但你们绝不可能拿我们的性命才威胁主子,我们不怕死,”
说完,他想要催动舌尖的毒药,却被周昀卿眼疾手快塞进另一颗药丸,其他想要服毒的黑衣人,也被每人塞进一个药丸,
为首的人一脸不可置信,他皱眉道:“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为什么我咬破了毒药,却还活着,”
其他的黑衣人也是一脸震惊。
苏时雨缓缓道:“你们吃这些的毒药,皆是从朝云山流出,你们说我有没有解药,”
闻言,为首的黑衣人眼眸一冷,他没想到他们如此算无遗策,连这些都想到了,真是步步谋划,他们落在她的手里,倒也不冤。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出卖主子,”
为首的人眼神狠厉,十分忠心。
苏时雨挑眉道:“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我就不信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都是硬骨头,总会有一些受不住刑的,会乖乖吐出,”
“你还真是毒妇,我早该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