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晚宴,陆北川的眼神从未从苏晚棠身上移开。

心底的执念快要冲破理智,就算让苏晚棠恨自己一辈子,他也要将她圈进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他会用真心和行动让她知道,他爱她!

晚宴结束,苏晚棠站在正门等待傅砚深开车过来,可一辆黑色迈巴赫横在了她面前,不由分说将她拽进了车里。

“陆北川,放我下去!”

陆北川没理她,发动车子的动作带着狠劲,一脚油门停在了陆宅。

他把苏晚棠拽向二楼,推开门的瞬间,她浑身一僵。

这是她曾经的房间,桌上的化妆品还堆在那里,衣柜里挂着她最喜欢的的裙子,连窗台那盆多肉都活得好好的,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我每天都让人打扫。”

陆北川声音发颤,指尖握住她的手。

“你看,什么都没变。”

苏晚棠却只觉得窒息,转身想走,却被他攥住手腕拖往花园。

草坪上,一只和乐福长得分毫不差的小狗摇着尾巴跑来。

“它叫乐福。”

他笑得温柔,眼底却藏着偏执。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苏晚棠用力挣扎,恐惧像藤蔓缠上心脏。

“不要,我们已经结束了!”

陆北川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拽着她冲向地下室。

铁门拉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

昏暗光线下,沈薇薇蜷缩在角落,满身伤痕,看见人就抖得像片落叶。

“让我死,我不想这么活下去了。”

陆北川迫使苏晚棠看向沈薇薇,他贴着她耳边轻笑。

“所有伤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苏晚棠尖叫着想逃,他觉得陆北川疯了,却被他死死抱住。

“别闹了晚棠,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把她抱进卧室按在床上,眼神灼热得吓人。

“留下来,我们像以前一样……”

“砰!”

房门被踹开,傅砚深冲进来一拳砸在陆北川脸上。

他摔在地上,鼻血瞬间涌出。

傅砚深脱了外套裹在吓傻的苏晚棠身上,她一把躲进他怀里,浑身颤抖。

“带我走,快点带我走。”

苏晚棠抓着傅砚深的手臂,看着地上目眦欲裂的陆北川,眼泪汹涌而出。

他眼底的疯狂像淬了毒,她再不敢多看一眼,跟着傅砚深踉跄地冲出这令她窒息的地狱。

18

飞机冲上云层时,苏晚棠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海城,指尖还在颤抖。

傅砚深递给她一杯温水,声音放得很轻:

“睡一会儿吧,醒了就到了。”

她点点头,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陆宅里疯狂的陆北川,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一周后,苏晚棠得到海城的消息,是傅砚深告诉她的。

那天她离开海城之后,陆北川把自己关在别墅里,抱着她的画坐了三天三夜。

时而喃喃自语说爱她,时而突然崩溃地道歉。

最后在一天深夜,他吞了一整瓶安眠药,躺在苏晚棠的床上,怀里抱着她的睡衣,沉沉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苏晚棠收到信和遗产通知的那天,正在海边小城的咖啡馆里画画。

信封上的字迹潦草得不像陆北川,里面只有薄薄一页纸,墨迹洇着水痕。

“晚棠,对不起。我求上天下辈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我会用生命珍惜你。”

律师的电话紧随而至,语气恭敬。

“苏小姐,陆先生将名下所有资产都转赠给您了,包括不动产和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