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弄在玻璃缸里后浸满水，窒息的不能呼吸。

而她全程都不敢抬头去看这一幕。

所有人都在疏远你。

她最懂这样的感觉……

于是后来，她从不敢出头，她就随着大流，随着别人一起疏远这个始终面带微笑的男人。

“我喜欢你。”

一道稚嫩的声音。

从她身侧出声，正是三伯家的小女儿，宋静美。

她爬到了李西章的身边。

“我就喜欢西章。”

宋雅喊她，“静美，要叫堂哥……”

“堂哥说叫他西章。”

李西章笑得爽朗，伸手抱起她，两手一合在小姑娘的腰间并拢。

禾霓看的心头一紧，却见他轻轻松松便将静美举起。

“你喜欢我什么。”

她说，“我喜欢你很高！”

李西章一下站起身，举着她在一边走动。

“静美”

三伯母在远处看到吓了一跳，想要过来却被三伯拉住。

静美笑得开心，小手抓在他劲力的手臂上，“你长得很白，还有这个……”

她伸手去抓男人的嘴。

李西章微微张开嘴巴。

“像阿旺一样的牙齿，尖尖的！”

“静美！”

三伯母跑过来一把将宋静美宋男人手里接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

三伯气红了脸，瞪她一眼，然后看着李西章低了声，“西章，你三伯母胆小，她没见过你……”

李西章没理会他们，走到那对母女面前，他伸手。

禾霓看到女人下意识的缩头像是怕极了他。

而他只是伸手揉了揉宋静美的小脑袋。

他说，“好孩子……”

像是损坏的配音机，沙沙的声音据近人耳朵里。

16.“你很冷吗”

宋静美家有一只大黑狗。

静美很喜欢他，叫阿旺。

阿旺是纯种的藏獒，禾霓曾在拜年的时候去静美家见过一次。

禾霓非常怕它。

它吃肉骨头的时候，牙齿与骨头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

禾霓很怕它的牙齿。

……

这里莫名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宋雅和张文俊先离开了。

文耀和良骏兄弟被喊去了书房不知道在说什么，迟迟没回来。

只剩下她，还有宋文耀的妻子在这里。

宋文耀的妻子更是个不会说话的人。

她那双细长的眼睛，不灵动，在那张似圆非圆，似方非方的脸上有些狡黠。

“我去个洗手间……”

她抬头看着女人惶惶的走开。

那双细细的脚踝，走得很快。

这里一下就剩下她跟他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