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两位哥哥。

“阿蛮,你大哥说明月庵的方向着火了,你有没有事,让娘亲看看。”济阳王妃掀开窦心月的袖子,检查她两只胳膊。

窦心月说:“的确是明月庵走水了,我没受伤,是禇喜受伤了,先让人给禇喜准备换洗衣物,好好养着。”

“明月庵怎会赶在你去时走水?”窦镇问。

窦心月自然是,全盘托出:“太孙发现我在明月庵,买凶杀我。”

“什么?”济阳王和济阳王妃异口同声惊呼。

“不过,好在司都府卫及时赶到,拿下了那群匪徒。”窦心月看向自己的亲人:“明日天亮,皇后与皇上定会召女儿入宫,爹爹和大哥,二哥,先莫急着质问太孙殿下。”

济阳王妃不甘心:“他想杀你,我们为何不能质问太孙,此等阴毒行径,不配当太孙。”

她也没打算让谢字成当太孙。窦心月伸手安抚济阳王妃:“太孙已身中五刀,伤的不轻。”

“身中五刀?”济阳王妃没反应过来。

但窦镇和窦长林反应过来了。

济阳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

窦镇说:“就听小妹的,我们只当不知真实内情,等宫里传话,小妹,你先回院子休息。”

“不。”她现在不能休息:“我要抄写经文。”

明日天亮,有用。

皇宫。

谢字成已醒来,疯狂向帝后告状:“孙儿身上的伤,是窦洛灵所伤,而他,谢字危,却眼睁睁地看着孙儿,被那个女人虐待,皇祖父,皇祖母,这就是你们让孙儿娶的毒妇,她心思歹毒,哪里配做太孙妃。”

金殿内,气氛压抑闷沉。

本就有些厌谢字成的老皇帝,眼神似淬了毒:“你是不是还要说,是他杀了你身边的禁军?”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谢字成激动大呼。

服过太医的药,已减轻了身上的痛,有一丝力气为自己喊冤:“皇祖父,您一定要为孙儿做主。”

皇后不信太孙的话:“洛灵有什么理由伤你?”

“因为孙儿不肯娶她,她因爱生恨,想以此威胁孙儿,让孙儿答应娶她做太孙妃,至于谢字危……”他已经想好,要给谢字危安什么理由:“他和窦洛灵有一腿。”

要不然怎么会帮着窦洛灵对付自己。

秋皇后原本不相信窦心月会伤害谢字成,可当谢字成把矛头指向谢字危时,活了七十年的皇后,突然心头一惊。

后宫女子为了夺位,什么腌臜手段都做得出来。

她不得不留一个心眼。

“皇上,臣妾觉得,应该传洛灵入宫。”

老皇帝扫过谢字成,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谢字危身上。

眼眸暗了暗。

立刻命苏静德出宫传窦心月进宫。

窦心月正在等这一时刻。

她手里拿着一个长长方方的雕花匣子,从王府内走出,上了马车,随苏静德进入乾承殿。

跪下行礼:“臣女叩见皇上……”

老皇帝开门见山的说:“昨夜明月庵,发生了何事?”

谢字成目瞪窦心月:“窦洛灵,本太孙已经把你的恶行都告诉皇祖父,你还不快如实召来。”

窦心月声音微哑,一副刚历经生死劫难后,还处在一个游离受惊的状态,却又强撑起了一府嫡女应有的担事气度。

“回禀皇上,昨日一早,花嬷嬷送臣女出宫后,臣女心疼皇后姑祖母被病痛折磨,又听闻明月庵的菩萨灵验,便去明月庵抄经为皇后娘娘祈福,盼皇后娘娘凤体无恙。”

她递上手中的匣子。

小太监接过,递给苏静德,苏静德再转交到皇上手里。

老皇帝打开匣子,里面放着厚厚一沓经文。

这也让老皇帝见识到了窦心月的字迹。

不是惯见的簪花小楷,而是笔锋走势锋利,磅礴大气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