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纯真善良,绝不会像你这般阴险,你别碰本太孙,走开。”他伸手一把推开窦心月。

窦心月坐在地上,微微侧目,瞥了眼也一路尾随过来的花嬷嬷。

花嬷嬷在另一个角落看到这一幕后,迅速转身回凤栖宫。

戏演完了,窦心月也站起身,抽出帕子擦拭碰过谢字成身子的手,道:“行,那太孙殿下便好好跪着,看能不能感天动地,六月飞雪,成就一段旷世佳话。”

谢字成咬紧牙关。

本来他快要撑不下去,准备叫人给他备酒菜,扶他回太孙府。

可窦心月这样一刺激,他觉得不能被一个女人看轻了,特别是窦心月这个女人。

“本太孙就是跪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娶你这个二手妇为妻。”

窦心月低哧一笑:“那就让臣女看看,殿下能坚持多久,万一,殿下这份坚持没感动上天,却把臣女感动了,没准臣女一松口,便成全你与楼小姐了呢。”

头脑袭来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谢字成被窦心月的话气的不轻。

眼中恼意更深:“果然是你这个女人在背后算计本太孙。”

“是啊。”窦心月坦然点头:“太孙妃这个身份,代表着荣耀,哪个女子不想成为人上人呢。”

“你……他用尽全力骂窦心月:“真是卑鄙、无耻、令人厌恶……”

窦心月不怒反笑,脚步缓缓退了退。

你就骂吧。

现在还有力气骂,以后连哭的地都没了。

她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在太孙愤怒的目光中,转身走了。

路经谢字危,她没有停下脚步。

旁边的男人见状,大步一迈,越过她的身子,长臂横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谢字危:“这里是皇宫重地,人来人往,我不想提前跟你暴露关系。”

“我和你什么关系?”谢字危往她走前了一步。

窦心月面色冷了几分:“我现在走的每一步棋,都不可出错。”

看她准备生气,谢字危便不敢再逗她。

他往后退半步,老老实实说道:“那就长话短说。”

“老东西给我选了封号,要封我为定王,安邦定国的定。”他偷偷听来的。

谢字危刚说完,便在窦心月的瞳孔里看到了亮光。

眼底的怒意退去了大半。

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她果然只对权力感兴趣。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和她柔柔的夸奖:“你挺厉害的。”

她又问道:“你想要什么?”

谢字危微怔,薄唇轻轻扬起:“奖励我?”

“嗯。”窦心月也毫不吝啬的回道:“想要多少银两,我可以作为奖励赏你,作为你在宫中打点所用。”

谢字危没想到,有朝一日能靠女人吃上饭。

他低头看她腰上挂着的荷包。

窦心月一眼看穿男人的心思:“这个不行。”

荷包是作为女子的身份,若让人发现,他身上挂着她的荷包,别人会怎么想,皇后又会怎么想。

到时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你荷包里有多少银子?”谢字危道。

窦心月摸了把沉甸甸的荷包,掌心摊开,把里面的金瓜子都倒在掌心,递给他:“都给你。”

他还真就摊开双手去接。

窦心月把掌心的金瓜子倒入他手心里,让他有种后宫娘娘打赏太监的错觉。

别说,她这副模样,还真就有母仪天下的气氛。

富贵逼人,雍容华贵。

他喉结忍不住上下涌动,低沉嗓音再次响起:“皇上还问我,有无喜欢的女子,有意给我赐婚。”

窦心月猛地攥紧了手,那如沙漏般不停往她掌缝漏下的金瓜子,顿时止住了。

谢字危一愣,抬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