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举动,都落在崔明珠的眼中,唇角尽是嘲讽。

打心底里轻视乡野长大的女儿。

一一列举出楼心月的本领:“楼心月是我亲自培养的世家女,她精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在外可自如应酬,在内可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执掌中馈,田庄铺子更是应付得心,这些年,世子外放,她以一人之力让荣国公府渐渐好起来,能力十分出众且是一名合格的当家主母,我给她做脸,哄着她,是想她心甘情愿帮扶你,掌家权,理中馈,应酬九洲贵妇,替你夫君打点,维护各方势力,都需技巧与精力,你一个乡野长大的农妇,若前面无人引路,如何撑起荣国公府的门楣,替世子治家业管后宅?”

楼若兮“切”了一声,十分不屑:“母亲你真是太小瞧你的亲生女儿了。”

她慢慢的挺直起腰杆:“我与世子在淮州这两年,世子的后宅、饮食起居、外务应酬,甚至是经营铺子,与当地贵妇维系关系等一应繁复之事,都是女儿出面打理,管理一座荣国公府而已,又岂能难得到女儿?母亲不信,可问世子。”

沈华年推开拦在他面前的手,往前大迈一步,附和道:“母亲,若兮说的无错,在淮州这两年,都是若兮替我治家,甚至帮我处理公务,替我省去了不少心,若兮并没有那么不堪,毕竟她是您亲生的,自然也该继承母亲的聪慧。”

他在崔明珠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缓和的神情。

伸手将楼若兮从地上扶起来,又想到楼心月今夜所作所为,沈华年心中一沉:“母亲,心月执意闹和离,终是母亲平日呵护着她,让她不知外头艰险,人心险恶,才使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我有意卸掉她的掌家权,让若兮掌一府中馈,你意下如何?”

三年前,荣国公府落难,几位伯父堂兄战死。

只有他父亲一人活着爬回九洲。

他一心钻进书舍里,顾着科考之事。

亲母秦氏不顶事,祖母因府中男丁战死剩下他父亲这一脉,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