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收起了唇角的笑意,认真回她:“你放心,经此二十鞭,我已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谢字危也在窦心月的脸庞,看到慢慢柔缓的表情。

她收起了他身上的蛊虫,对谢字危说:“好了。”

“好了?”谢字危回头看肩膀那一处鞭伤,眉头微皱:不是。

他就随便开了一句玩笑,便不给他上药。

“这里太冷了,不适合养伤。”

谢字危:“……?”

窦心月收起了医箱,拿起灯笼,站起身又道:“稍后会有人接你离开此地,到时自会有太医帮你上药。”

说完,转身迈出门槛,离开此地。

谢放回到谢字危身边,看了看他背部的伤,眉头皱的比谢字危更紧:“哥,窦姑娘她给你上药了吗?”

谢字危望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忽略了谢放的话,吩咐道:“去护送她离开。”

窦心月从皇室祖庙,回到了迷晕小太监的地方。

拿出一瓶药,放在小太监的鼻子前。

小太监吸了几口,便缓缓转醒。

入眼就看到,一张被灯笼照的发亮的脸。

小太监吓的一激灵,大叫了一声。

窦心月说道:“醒了。”

“窦,窦姑娘,你对奴才做了什么?”

小太监是真的被吓坏了。

在这么黑,这么阴森的地方,他突然倒在这里。

醒来时,对上了一张苍白如女鬼般的脸,任谁都害怕。

窦心月把灯笼放在身侧,冷冷说道:“回东宫后,告诉太孙殿下,你看见有个女人往皇室祖庙而去。”

“什……什么……”小太监不明白。

他一脸茫然又惊骇。

窦心月拿起灯笼,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小太监:“只要按我说的去做,我便不会告诉皇后娘娘,你故意把我带到冷宫,欲对我行不轨之事。”

小太监双眼瞪大,吓的跪地求饶:“窦,窦姑娘,奴才怎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你若这样说,奴才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总不会是,太孙殿下让你把我扔进冷宫的吧。”她微微折腰,眉眼微挑,笑容透着三分邪气。

却把小太监吓的不轻,连连磕头:“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奴才这就回东宫告诉太孙殿下,看见有个女人往皇庙去了。”

他爬着从窦心月面前走过,接着便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消失在窦心月的眼中。

窦心月也在小太监离开后,从冷宫宫廊出来。

花嬷嬷正好带着宫人走来:“姑娘,你怎么从那个方向出来?”

窦心月道:“太孙殿下让人送我出宫,我不小心跟丢了。”

花嬷嬷长舒了一口气,亲自护送窦心月出宫。

而一直默默跟在窦心月身后的谢放,回到了皇庙。

谢字危问他:“她平安出宫了吗?”

谢放把在冷宫前看到的一幕告诉谢字危。

谢字危听完后,脑子灵机一动,勾了勾手指:“你去后面抓几只耗子,我有用处。”

东宫。

太孙谢字成,正因没找到沈华年口中的“楼心月”而雷霆大怒。

“找一个女人都找不到,你们这群废物。”

躺在榻上的沈华年,忍着疼痛问:“会不会,她根本不在东宫了,而是躲到了别处。”

太孙皱眉,正要发话下令让人去东宫外面搜。

那送窦心月离开东宫的小太监,快步走入屋子,跪在地上道:“太孙殿下,奴才方才送窦姑娘出宫时,瞧见有个女子往皇室祖庙去了。”

“皇室祖庙……”太孙立刻想到被皇后下令罚跪在皇庙思过的谢字危。

转头看了看沈华年:“今日晌午,谢字危那个废物被我皇祖母罚入皇庙思过,你说有没有可能,楼氏已经去会见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