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济阳王府的人知道他跟窦心月种了夫妻蛊,不知会作何反应?

这时,济阳王妃也从屋子里走出来。

谢字危在外盯了很久,济阳王妃再没回仪襄阁,这才又翻墙回屋子。

窦心月已躺在床榻,听到外面的动静,她重新掀开帘子,看了看站在屏风前的男人。

两人四目对视了一会。

窦心月先开口道:“你怎么还没走?”

谢字危道:“这就走。”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翻墙离开,却触动了济阳王府的暗卫。

于是,济阳王府的男女主人,忙着抓刺客保护女儿,生怕再有人把窦心月给偷走了。

而本已下定决心不打扰窦心月休息的济阳王妃,还是抱着枕头重新挪回窦心月的院子,抱着她睡。

就差拿条绳子,把窦心月绑在自己身上。

窦心月哭笑不得。

决定下次不许谢字危再来济阳王府。

到了子时,济阳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谢字危也满头大汗的回到了雍王府。

谢放问道:“哥,窦姑娘怎么说?”

谢字危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水,一口闷干完后,回道:“放手让谢字成那个蠢货折腾吧。”

“可是沈华年诬蔑窦姑娘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谢字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茶壶放下时,手还紧紧的抓着茶壶柄。

薄唇轻勾,笑道:“怕是算不了。”

窦镇出现在大理寺,成为了荣国公和沈华年今夜的噩梦。

翌日。

窦心月与济阳王妃卯时不到起床。

见皇后娘娘要着装隆重,彰显对皇后的重视和敬意。

济阳王妃花了一个时辰心思,亲自给窦心月梳头、画眉、挑选衣服。

围着窦心月转。

窦心月不知疲倦的任由济阳王妃收拾。

最后,济阳王妃从首饰盒里挑选出一朵最大朵的粉色海棠簪花,别在她头鬓上。

簪花花蕊间,有一串精致的小珠串,随着窦心月的摆动,而轻轻摇晃着。

“小姐,真好看。”禇喜两眼放光,大声惊呼。

屋内下人纷纷跟着赞赏窦心月的盛世容颜。

济阳王妃身边的乳母赵妈妈道:“和王妃年轻时,一模一样。”

“还要更胜一筹。”济阳王妃目光柔和的盯着窦心月的眉眼:“眉眼和你大哥一样,都像你们的爹爹。”

赵妈妈道:“是啊,王爷年轻时,可是九洲府赫赫有名的俊美公子,白袍高马鹤立人群,不知迷了多少闺阁女子,就连许多世家贵女也暗许芳心,我们小姐得了王妃和王爷的传承,自然不差。”

窦心月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心生疑惑。

这时,王府的管事进来禀报:“王妃,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阿蛮,我们该进宫了。”

“好。”

母女二人走出院子,正巧碰见从外面回来的窦镇。

窦心月从窦镇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视线在窦镇身上扫过时,瞥见他白色内袖染了几处血点。

“大哥。”窦心月唤了一声。

窦镇不敢靠窦心月太近,怕身上的血腥味冲撞了她,点头回应了一句:“我去换身衣服,稍后也入宫。”

济阳王妃拉着窦心月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窦心月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

窦镇笔直挺立的背影,像一座山,让窦心月很有安全感。

只是这样优秀的人儿,在她的梦里,死在了他的枕边人手里,并未落得善终。

想到这,窦心月眼底微沉,放下帘子。

这一次她没有按梦里的走,也脱离了沈华年和楼若兮的掌控,接下来便是去迎接新的“战场”,面对新的敌人。

斩草除根。

让荣国公府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