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都没有告诉楼心月。
楼心月心如明镜,懒得在此事纠结,她要的只是一纸和离书离开荣国公府。
“你们问过我这个正妻了吗?”楼心月反问。
沈华年蹙眉,他以为楼心月会生气所有人隐瞒他与楼若兮的事。
接着,又听楼心月咄咄逼问,气势压迫人:“双方父母可从未跟我提过你二人之事,不如让婆母过来,我问问她,是她同意你二人在淮州苟合,未婚先孕的?”
话落。
院外传来一群丫鬟婆子的惊恐声:“世子,司都府的人闯进来了。”
齐整的脚步声,很快传入大厅,不一会的功夫,司都府的人就把如意阁包围了起来。
禇喜赶紧跑出去招呼领头之人。
沈华年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难看。
几息间,大厅外传来了清晰响亮的脚步声。
楼心月望去,来者手握佩剑,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一身飞鱼纹黑色锦袍,腰带系着一枚紫玉坠饰,气度不凡。
他大步跨过门槛,停在了门前,薄唇轻扯,声音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沉:“谁是沈华年,楼若兮?”
“他是。”
“她是。”
禇喜跑进来,指了指沈华年,又指了指楼若兮。
沈华年与楼若兮双双变了脸色。
楼若兮不曾在九洲府生活,不知道三年前继任司都府的都主是一个怎样的人。
可沈华年却十分了解此人,一个谢家捡来的小疯子,和他名字一样谢字危。
他所到之处,周遭之人都会遭殃。
谢字危拿出一张状纸,右手抖了抖,摊开:“有人告你二人通奸,随我走一趟吧。”
他收起状纸,扬手一挥。
身后走入两名司都府卫,迅速来到沈华年和楼若兮身边。
伸手抓人。
沈华年呵斥:“谢大人,这是我国公府的后宅之事,只是内子善妒与人争风吃醋,并没有通奸这一事,还请你速速退出国公府内宅,以免坏了我国公府女眷的声誉。”
禇喜当众拍桌,指着楼若兮的肚子:“你都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还要声誉,要脸吗?在乾朝纳妾是要先过问主母,夫妻坐下来一同相商,确定无异,再由主母操办纳妾仪式,可你只字未提,还在深夜突袭,将这外面的野女人带回来,再来个宠妾灭妻,当众贬主母为妾,夫人这三年在国公府任劳任怨,竟养出了你这样的负心汉,白眼狼。”
“禇喜!”沈华年气急败坏怒喝。
禇喜还没说完呢。
她扭头就对谢字危说:“大人,快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我们家夫人从头到脚都被他们蒙在鼓里,伤心欲绝,泣不成声,难以言语。”
谢字危与楼心月对视。
他怎么看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不像伤心欲绝,泣不成声的样子,倒像是……幸灾乐祸。
楼心月默默移开视线,用沾过茶水的帕子,擦拭眼睛,颇有几分忧郁之色:“还请谢大人为我做主。”
谢字危也移开视线,看向沈华年和楼若兮:“有什么话回司都府说,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触犯律法之人,带走。”
“啊……”楼若兮被禇喜从沈华年身上扯下来,推到司都府卫面前。
沈华年厉斥:“楼心月,你当真要与我闹的这般难堪。”
楼心月用口形说出三个字:和离书。
沈华年虽被司都府卫扣上手链,却风骨依旧,冷冽的说:“你以为按我通奸罪名,便能如你所愿,我告诉你你做梦,我已经派人去请了楼丞相,若兮的真千金身份归位,你只会陷入更加难堪的地位,到时你只要走出荣国公府大门,就会被世人唾弃你有一对贪慕虚荣的乡野父母,我本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将你卑微的身世剖开,让人看尽笑话,你非要闹的如此,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楼心月冷笑:“好啊,那就让楼府的人过来说清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