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手处上了一道沉重的锁。
人走后,禇喜推开一条缝,伸手摸了摸锁,回到内堂:“小姐,我把锁撬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楼心月“嗯”了一声,从衣物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这是她刚收到的字条。
她的亲生哥哥窦镇亲笔写:“龙虎山剿匪大胜,我与父亲已班师回朝,三日内抵到达九洲府。”
她收好信,给窦镇回了一封信,让禇喜送出家庙再飞鸽传书。
收拾好自己的被褥,准备花两日时间静养。
给谢字危种蛊需耗费自己的血气,才能让谢字危体内的蛊乖顺下来,安安静静的待在他体内。
此时沈华年锁了家庙大门,倒是让她省了心,有足够的时间调养回身体。
于是,沈华年离开后,她很快入睡。
而刚从家庙回到荣国公府后宅的沈华年,心情却越发难受。
他也说不上来哪里难受,明明该风光得意的是他,该哭着跪下来求他的是楼心月。
可是当家庙大门上锁的瞬间,他的心也跟着沉在黑暗里。
闷闷沉沉,压抑阴郁。
楼若兮回如意阁更换衣服。
他派人去盯着家庙的动静,管事很快回来禀报道:“世子,大夫人已经熄灯了。”
沈华年脸庞肌肉微僵,熄灯了,就意味着她睡了。
他马上要跟若兮成亲了,她那么在意他,那么排斥若兮,知道他要娶别的女子,她真的睡的进去?
“她没有躲在黑暗里偷偷的哭?”沈华年问。
管事看沈华年脸色不对劲,头摇的很轻很轻,声音也轻轻的回道:“没听见任何动静。”
沈华年攥紧双拳。
然后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道:“饿她两天,婚礼那日,你亲自送一壶喜酒给大夫人,告诉她,我与若兮拜堂成亲了。”
他不信,她一点都不在意。
沈华年大婚的头一日。
谢字危亲临家庙,对睡眼惺忪的楼心月说:“楼若兮送出九洲府的二十六人,已全部救回。”
楼心月揉了揉双眼。
外衫领口微开,露出白皙的锁骨。
谢字危目光淡淡扫过,又快速移开:“谢放说你从王府回来后,睡了两天两夜?”
他又转头盯着她慵懒的脸庞,似乎肌肤比前两日更加白了。
是那股带着淡淡病态感的白皙。
想到两人身上的蛊,意识到对她的身体也有损伤。
他又多问了一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楼心月缓过神来:“不碍事。”
“那二十六人现在安置在何处?”她问。
谢字危眼神又无意识的扫过她肩膀那一片雪白之地,迅速又挪开了眼:“司都府地牢。”
“好。”楼心月拉高了领口,正准备说正事,
禇喜快步从外面走进来:“小姐。”
两人回头看向禇喜。
禇喜说:“荣国公身边的忠管事来了,大人,你快点躲起来,他快进来了。”
家庙小小一个,他还能躲哪去。
谢字危根本没太多时间细找藏身之地,索性钻入了她的床底下。
不对,床小了。
楼心月在他内心挣扎时,伸手拽住了他的后领,把他拉上自己床榻。
被子一盖,两人共枕一席。
帷幔也迅速放落。
忠叔从外面进来,停在了屏风外面,道:“夫人。”
禇喜道:“忠管事,我们小姐正准备睡下。”
忠叔对楼心月还算恭敬:“世子天亮后,便要与楼府真千金拜堂成亲,老奴特意给夫人送一壶喜酒,希望夫人能够放下成见,与世子和楼氏真千金共处。”
背对屏风而卧的楼心月道:“若是桂花酿,那便拿回去,二女共侍一人的成见,我是放不下了,我意在与世子和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