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众人胆寒的是,崔氏作了恶,却又披着伪善的羊皮,继续周旋在受害者身边,刺激受害者的身心,其心可诛。”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崔氏行径恶劣,盗婴、欺诈、弃掉自己的亲生骨肉,人性丧失,此人……”

他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继续吐出后面的话:“该杀!”

……

太子回到东宫后,一直在关注乾承宫的动静。

曹娴打探完消息便赶回东宫。

太子问道:“怎么样?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崔氏一案?”

曹娴说:“殿下离开乾承宫后,皇上并未急着召见济阳王。”

“那父皇是打算用孤提的意见,要济阳王与楼家讲和吧。”太子觉得,这便是眼下解决此事最好的法子了。

如此便不会得罪两个大臣。

也不会得罪了世家崔府。

曹娴却摇了摇头:“太子殿下,皇上去了偏殿。”

“偏殿?”太子神色一怔:“那个逆子不就在父皇的偏殿养伤吗?”

他从未有机会居住在乾承殿的偏殿。

一个不祥之人,凭什么呢?

曹娴说:“奴才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撬开在定王身边伺候的宫人的嘴。”

曹娴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在太子离开乾承殿后,皇上就去偏殿找定王商议崔氏盗婴一案。”

太子听闻,脸色刹时大变,有些坐不住了:“父皇为何要找那逆子商议案情,却不与孤商议。”

他低头看桌案上的贵女名册,脸色更加难看:“他与孤的父皇说了什么?”

曹娴说:“皇上有意让济阳王与楼家谈和,让窦家女认两个母亲,但定王要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诛杀崔氏。”

“歹毒。”太子重重拍桌,冷声喝道:“狂妄竖子,也敢在父皇面前班门弄斧。”

“那孤的父皇可是对他的提议,雷霆大怒?”

曹娴看了看面色不太好看的太子,摇了摇头:“皇上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偏殿,奴才就第一时间赶回来向太子殿下禀明此事。”

没说,也没处罚谢字危,这让太子有些摸不透自己父皇的心思。

他再次低头看手中的名册,语气冰冷地说:“你说,孤若把窦家女许配给定王,他二人是不是绝配?”

曹娴一怔。

看着太子提笔,在贵女名册上,加上了窦心月的名字。

……

至于那被戳破真面目的秋姿容,跪着爬到济阳王妃的身旁,给她磕头认错:“姐姐,我知错了,求你原谅我,原谅我……”

她伸手抱住济阳王妃的胳膊。

济阳王妃狠狠甩开,然后挺直了腰杆,端端正正的跪好,预示着自己的决心:“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得到我的原谅,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不,不是我……”秋姿容看向崔明珠:“是她蛊惑我这么做的。”

济阳王妃回头,用着陌生又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秋姿容。

这些人,平日里“姐姐,姐姐”的唤她。

她都不知道,她们转身时,竟是两副面孔,可怜她错付真心,像个傻子一样。

济阳王妃突然扑哧一笑:“你看我,是不是像个傻子。”

“不是,不是,姐姐……”

“皇上有旨……”武德门内,终于传来了声响。

济阳王妃回过头,看到从宫廊里走出来的公公苏静德,与济阳王和秋家众人,齐齐俯身跪好。

秋姿容慌乱间,看了看四周。

苏静德带着一群禁军走出来:“崔明珠与秋姿容合谋盗走济阳王之女,行径恶劣,影响风气,天地难容。”

秋姿容身子狠狠剧颤。

“将一众相关涉事人员打入诏狱,严惩不贷。”

话落。

苏静德扬起拂尘一挥。

身后的禁军迅速上前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