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去请府医先过去看看。”沈华年低声呵斥。

安嬷嬷应了一声“是”,便快步退出院子,去找府医。

沈华年也快步走出如意阁。

楼若兮跟在沈华年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町微苑。

沈华年雷厉风行的质问伺候沈慧的丫鬟:“小姐什么时候被毒蛇咬伤。”

胭脂吓的一直哭,不敢隐瞒:“今儿一早,厨房送来的膳食里,小姐打开那白色的盅,里面便蹿出了一条蛇,咬住了小姐的虎口。”

沈华年脸色沉了几分:“小姐平日在府里,得罪了什么人?”

身后的楼若兮脱口而出:“姐姐……”

说出这两个字,楼若兮又迅速的捂住自己的嘴。

在沈华年转头看她时,楼若兮解释道:“夫君,姐姐一定不会跟慧娘一个孩子计较的,定是下人从中作梗,也许是为了姐姐报仇也难说。”

他本没怀疑楼心月。

可楼若兮的话提醒了他。

楼心月昨夜在荣国公府大闹,慧娘又三番四次阻拦她,最后逼的楼心月身无分文去了家庙。

以楼心月现在的心态,怕是做得出算计毒害慧娘之事。

思及此,沈华年心头沉了沉,很不认可楼心月干出如此卑鄙下作的事。

立刻起身往外走。

楼若兮赶紧追上,惺惺作态的拽住沈华年的衣袖,柔声劝道:“夫君,你莫要冲动,这件事情也许只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干的,与姐姐无关,我不希望你与姐姐再为了此事离心。”

沈华年回头,爱怜楼若兮心善,对楼心月失望至极:“若兮,这世间并不是人人都如你一样至纯至善,特别像楼心月在世家后宅的腌臜算计中成长,阴私毒辣之事不会少干,她伤害慧娘便要给出一个交待,我不会再纵容她继续胡闹,你莫要再替她说情。”

“可也不能断定是姐姐干的……”

楼若兮的话刚说完,府医便匆匆走来:“世子,小姐中的蛇毒下官无能解开,需尽快请下毒之人交出解药,方能挽回小姐的性命。”

“我现在就去把她找来。”

他轻轻拂开搂若兮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转身快步离去。

沈华年一走,楼若兮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

她才不劝呢。

她要让沈华年看清楼心月的真面目,休了楼心月。

……

沈华年走入家庙,屋内无人。

走出院子寻问洒扫的下人,方知她私自外出。

又听下人说楼心月每逢初一十五会到城门施粥义诊,便坐上马车去西郊的城门看看。

果然看到楼心月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坐在施粥棚内,给穷苦的老百姓义诊。

又见她并未戴上帷帽,立于人群,被最底层百姓观赏,沈华年心中生起了怒火。

他气势汹汹走向棚子,命管事把求医的百姓拦在棚外,径直走到棚内,坐在楼心月的对面,呵斥:“心月,你怎可抛头露面与外人接触。”

楼心月神色淡然的写着药方:“我此刻是医者。”

“可你也是我沈华年的妻……”“子”还未说出,楼心月抽出新写的和离书,放到了沈华年的面前。

沈华年呼吸一紧,这才想到了正事,揉碎和离书,质问:“是不是你对慧娘怀恨在心,往她今早的膳食放毒蛇,趁她用膳时,被毒蛇咬伤?”

“多行不义必自毙。”最后一笔落下,楼心月拿起药方递给禇喜:“送出去给方才的老婆婆。”

“好勒。”禇喜剜了沈华年一眼,便快速把方子送出去。

接着又唤下一位病患,是个孩子。

禇喜亲自牵着进来,不客气的对沈华年说:“世子,麻烦你不要插队。”

沈华年一动不动,攥拳怒道:“马上收棚,随我回府替慧娘解毒,府医说她有性命之忧。”

他拿走面前的软垫,以为这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