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字成狠狠回头,看向那从棕熊洞里逃生出来的人群,眉头深深蹙紧,双拳紧握……
“扑通。”谢字危带头,跪在了百人的队伍里。
身后的谢放和司都府卫,则把身上的猛兽肢体送上狩猎台。
三头成年巨型猛兽的出现,深深地刺激着众人的视觉。
“竟然是……三头大棕熊。”有文官暗暗惊叹。
济阳王说:“这玩意能上树,通水性,在陆地的战斗力更加强悍,哪怕是强壮的士兵在它面前,也未必能从这家伙手里逃脱,小王爷竟带着人,猎杀了三头成年猛兽,那今夜的头筹,未必是太孙殿下的。”
谢字成听到济阳王的话后,本是攥紧的拳,“咯咯”作响。
这时……
响亮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谢字危说道:“这三头成年猛兽,是我与司都府卫,陷入陷阱时,撞上的。”
此话一出,众人芸芸。
老皇帝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白眉皱的更深。
而谢字成的眼神,也越发的冷沉。
济阳王常年在外征战,对这种的问题十分敏感。
他不够好奇的问道:“这三头成年猛兽,都在同一个陷阱内?”
“是。”谢字危如实道。
袁首辅惊讶:“那得挖多大的陷阱,才容纳得下三只体型巨大的兽,而那么大的深坑,小王爷、谢世子,和司都府卫,怎会都没看见,都掉落陷阱内?”
谢放抬头,看向谢字成:“袁首辅,若此陷阱,是人为设计,三头猛兽异是有人驱赶入陷阱内,几天几夜不给这些猛兽喂食,然后,他们在我们狩猎时,用虚木枯草软沙造一个一踩就塌的路,等我们一行人走过去,不就成了笼中兽的食物了吗?”
“天呐……”百官群中,有人连连倒吸凉气。
袁首辅亦是大变了脸色,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太孙谢字成的方向。
而这,还没完,谢放继续说道:“我们一行人,所狩猎物,都被他……”
他抬手指着跪在老皇帝面前的谢字成:“全部抢走了。”
谢字成面色一沉,回头看了看:“你说本太孙抢走你们的猎物,就抢走了你们的猎物?”
他又挺直腰杆:“你接下来是不是要污蔑本太孙,设计你们掉入陷阱,成为笼中兽的食物?”
谢放看他如此嚣张,不急不躁,大声喊出:“没错,就是你,高高在上的太孙殿下。”
“哧……”谢字成冷哧一笑:“证据呢?”
方圆十里都是他的人,谁能为他们作证。
“本太孙看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本太孙的运气和实力,打下了那么多猎物,才聚众闹事,谢字危,你用什么妖言蛊惑了这些世家武将子弟?”
跪在地上的世家子弟,武将后代们,个个义愤填膺。
谢字危在一阵喧闹中,缓缓抬起眼皮子,看向了狩猎台。
“参加秋猎宴前,我和谢放在我们的箭头做了标记。”谢字危语气平静的说:“只要是我们的箭射下的猎物,猎物的伤口处,一定会流下绿色的液体,就如那三头猛兽眉心流出的绿色血水。”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狩猎台,三个摆在狩猎台的巨兽头颅,都流下了带有绿色的血水。
谢字成眼神狠狠震动,视线快速锁定在三头猛兽头颅……
老皇帝已经让苏静德带人过去查看太孙狩猎的猎物。
从狩猎台中,找到了流有绿色血水的猎物,摆在老皇帝面前的大平地前。
谢字成回头一看。
后面排列着的猎物,都流下了绿色的血。
这是他脸色变了变,立刻回头向老皇帝狡辩:“皇祖父,秋猎日是他安排,这营内一定有谢字危的人,暗中对孙儿的猎物动手脚。”
老皇帝居高临下的冷盯着谢字成:“那你是说,苏静德是他的人,受他指使,在你的猎物上动了手脚?”
“唉哟,奴才可不敢。”